“至于你手里的股份，则是一部分到了我手里，另一部分到了林琅手里。”</p>
“还有其实宴家也在我的帮助下，拿到了不少的股份，谁让人家的现金池健康呢，而你的丑闻，让林家的股票一夜蒸发几十亿。”</p>
“其实季家也好，宴家也好，或者周家也行，我都不介意。”</p>
“只是我感觉好像宴家对林家的敌意更明显一点。”</p>
林锐好像终于听不下去了。</p>
他双目充血般赤红，夹着测量仪器的手指抬了抬。</p>
只略微离开了床面一点。</p>
林时伸手握住他的手。</p>
林锐做出想要抽出的动作，他失败了。</p>
不管他承不承认。</p>
他已经不是那个能挥舞着拳头和鞭子，把所有的郁气发泄到林时身上的健壮成年男性了。</p>
而林时也不是那个一看到他，就会生理性瑟缩一下，或是只能蜷缩着保护自己的孩子了。</p>
林时握着他手的力量不算大。</p>
但林锐已经没有能抽离的力气。</p>
他没有继续挣扎，而是呼吸轻喘，断断续续的问：“你……你就……这么…恨…我？”</p>
林锐被握在林时手里的那只手不断轻颤。</p>
林时闻言垂眸。</p>
他看向明明眼睛已经看不清，却还在朝他所在的方向努力的林锐。</p>
一瞬间林时脸上所有故意做出的笑意全部消失。</p>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不。”</p>
林时在林锐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继续说：“我恨的是林家。”</p>
说完这句话，他站起身，将林锐的手重新好好的放回被褥底下。</p>
俯下身，在林锐耳边说：“所以不要急，我会让林家为我陪葬的。”</p>
林锐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眼角不知为何溢出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到枕头上。</p>
林时对此不为所动。</p>
他单手推着医用推车走出ICU。</p>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等在门口。</p>
他脸色严肃：“效果如何？”</p>
林时语气随意：“啊，忘了观察。”</p>
他把推车往医生身边一塞。</p>
医生正色道：“你答应了会帮忙观察药物反应，我才同意让他成为第一个实验者的。”</p>
“哦，”林时挥了挥手，“那你自己进去看看，反正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死，应该还没那么快。”</p>
除去这身白大褂，金丝框医生明显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打扮。</p>
此时眼里却划过一丝无奈。</p>
“你先回去吧，后续我会处理的。”</p>
林时动作顿了顿：“谢了。”</p>
医生：“不客气，我收了钱的。”</p>
林时吐槽了一句：“林锐当初如果知道，他给我请的家庭教师，会在最后送他一程，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p>
医生一本正经：“带学生参加实训也是家庭教师的工作内容之一。”</p>
“你应该听说过医院的规培项目。”</p>
“但我们只是个没注册登记过公司名称，也不会给成员缴纳五险一金的非法小作坊项目。”</p>
“所以不用那么正规。”</p>
林时：“你真是个疯子。”</p>
医生拉开ICU的门：“是的，我为知识疯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