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你不是说不降价吗？”宋珍问道。</p>
花叶蓁看着对面气急败坏的孙大娘，轻哼了一声，说道：“我们不降价，我们这叫优惠活动，只限前十名。”</p>
宋珍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对面还会不会降价。”</p>
“看着吧。”花叶蓁不确定他们会不会降价，但她知道，孙家面摊快要摆不下去了。</p>
孙家就不是做生意的人家，世代也都是种田过活的，孙大娘在听到珍面馆也三文钱一碗面后，整个人脑子里只有他们也三文了！还送小菜带回家！</p>
全然忽略了花叶蓁说的只限前十名！</p>
她脑子一热，就喊道：“明日起素面只要两文钱一碗！还送小菜！”</p>
孙小头媳妇深觉这样不行，这样下去岂不是不要钱了？！她阻止道：“娘，这样不行！”</p>
孙大娘听不进她说的任何话，斥道：“闭嘴！”</p>
花叶蓁听到对面的喊话，不禁好笑，送面时还与客人玩笑道：“诸位等等，过两日对面吃面就不要钱了。”</p>
有客人道：“不要钱也不行啊，那面汤淡的跟水一样，面又少，花了钱还吃不饱！”</p>
花叶蓁顺势道：“那还来我们这吃吧！”</p>
“当然！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我看我吃了面精神头都好了！”</p>
“可不是嘛，镇上的豆腐西施，也是个寡妇，天天排长队呢！”</p>
这话真是说到她心里了，但她仍旧说道：“这面摊啊，是我女儿的，我就是来帮忙的。”</p>
众人看向煮面的宋珍，她都这么大了，心中都了然，原来是后娘，再看三人相处，她有如此气度，不觉又佩服几分。</p>
虽然孙家面摊便宜，但今日的人并不多，有些人只看哪里人多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有些人上过孙家面摊的当，宁愿多花两文，吃的好还吃的舒心。</p>
到结束收摊时，孙大娘看着盆里越来越少的铜钱，心里越发愁起来。</p>
又过一日，珍面馆摊前又坐了不少人，花叶蓁也兑现她的承诺，前十名只要三文钱，还另送一份小菜带回家。</p>
第十一至二十名顾客，仍然是四文钱一碗素面。</p>
珍面馆早上的生意不错，孙家面摊今日也有起色，毕竟只要两文钱，还是有不少人去吃的。</p>
下午的时候，珍面馆的生意就少了许多，反倒是孙家面摊上人多了起来，甚至有些是清水村的人，也来凑两文钱一碗的热闹。</p>
宋玉看着有些着急，走到后面拉住花叶蓁的手道：“四娘，人都去对面了。”</p>
花叶蓁笑道：“去吧，都去吧，所有人都去才好。”</p>
宋玉抬头不解的看她，花叶蓁解释道：“小玉算算，那么多人吃，两文钱一碗面，还能不能赚钱呀？”</p>
“当然，各人工钱不能算进去。”花叶蓁料想这钱都在孙大娘手里，孙小头媳妇是占不到的，孙小头有没有她不好说。</p>
孙家肯定不比宋珍，每次宋珏或是宋玉去帮忙，她都给她们发“工钱”，就这样除去成本，她总体还是赚的。</p>
宋玉想了想摇头道：“时间长了肯定不赚！”</p>
“对！”花叶蓁道，“家里有的总有用完的一天，总要去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