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阮青青带着全副武装的六十位精锐士兵以及月琳琅前往末凉的王庭讨说法。</p>
末凉的大王子苏和那日苏听闻此消息满脸阴翳,一手抓碎手中的陶瓷杯。</p>
“猖狂!太猖狂了!”</p>
三王子巴特尔低头不语,而大王郝尔基面色尚且算平静。</p>
那日苏忽然站了起来,面向赫尔基,“父王,阮青青那娘们实在是欺人太盛!不如趁这次让她有来无回!到时候巴勒、漠阳、兰迪三城群龙无首,咱们直接南下把这三城收回来,如此就不用愁今年过冬的难题了。”</p>
旁边的巴特尔冷笑一声,“大哥,你倒是真敢想!你自个儿要找死,可别拉上我们!”</p>
坐在上位的郝尔基依旧保持沉默,大帐内的氛围有些凝重。</p>
那日苏气不过,将桌子猛得一拍,“难道我们就任由阮青青那娘们欺辱?去年冬天咱们好歹偷袭过她手下的三城,她要过来讨说法也就罢了。今年我们什么都没干,她这是要讨哪门子说法?”</p>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入秋前你往巴勒那三城投放大量的孩子。要是用作以后的细作也就罢了,偏偏你尽弄些上不来台的玩意,没搞出一点水花不说还折进去不少人。你得庆幸阮姑娘不是那种穷兵黩武之人,否则哪有咱们坐在这里的机会!”巴特尔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左鼻上的小圆环晃动个不停。</p>
那日苏气得倒仰,“你……”</p>
“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既然阮城主将过来讨公道,咱们先看看她到底要向我们讨何公道。你们慌什么?”</p>
当许久背景墙的郝尔基抬了抬手,制止了兄弟俩的争辩。</p>
“哼!”兄弟俩谁也不服谁地冷哼一声后,各自将头扭向别处。</p>
就在大家沉默的时间里,有侍卫进来禀告。“启禀大王,阮城主求见。”</p>
赫尔基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允!”</p>
“末凉王安好?”阮青青走进大帐,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p>
“好,阮城主倒是一如既往地风华正茂啊!”赫尔基与阮青青虚与委蛇地敷衍着。</p>
阮青青入座后,立即有侍女们为其奉上茶点。</p>
“不知这次阮城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一杯奶茶下肚后,郝尔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出阮青青此行的目的。</p>
阮青青放下手中的茶盏,面色淡淡。“嗯,是有事儿。去年我们刚签定了互不侵犯的条约吧?这一年的时间还没过,你们这边向我们三城投放大量的乞儿也就算了,还煽动他们在我们三城闹事。更难以令人置信的是居然让士兵化为老百姓在我们城墙下叫嚣示威?不知道末凉王想干什么?”</p>
“本王从未知晓此事,更没有下此命令。”郝尔基主打一个死不承认。</p>
阮青青将茶杯一盖,霍然起身,“无妨,既然末凉王管理不好手下,那我只好代劳了!”</p>
她弹了弹衣袖腰板笔直地往外走。</p>
“站住!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这般如入无人之境般在我们王庭帐内撒野?”那日苏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阮青青高声呵斥道。</p>
阮青青反手就是一只袖箭射过去,“难道你爹娘没教育过你,用手指着人很不礼貌。”</p>
“啊!痛痛!巫医,快给本王子传巫医!”那日苏那指着阮青青的手指瞬间被袖箭贯穿,痛得他当即鬼哭狼嚎起来,哪里还顾得上阮青青的话。</p>
郝尔基手在座椅的扶手上紧握了握,声音也染上几分凉意。“阮城主到底是何意?”</p>
他的话音刚落,一群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涌进大帐,抽出大刀对准阮青青。</p>
“我倒是想问末凉王这是何意?”阮青青声音更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