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额头布满冷汗，看着老夫人小小心翼翼的问道。</p>
“行了，我也不是为难你，我在自家铺子里拿几件首饰竟还不成，你直接把许氏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当婆母能不能拿。”</p>
老夫人今日专门带姜南来玲珑阁选首饰，就没想着付钱。</p>
对于王掌柜的话没有丝毫让步。</p>
姜南在一旁听了半天，也听了个大概，自然明白了顾老夫人的用意。</p>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我就在这等着她。”</p>
老夫人眸光幽幽的看着王掌柜，语气强硬让人不容拒绝。</p>
“那您稍等，”王掌柜脸色难看。</p>
老夫人话已至此王掌柜只能差人去请许氏。</p>
老夫人隔壁包间：“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了，我还没听到后续呢！”</p>
“你小声点，小心被人家听到。”</p>
“南南，反正无事等会吧！”</p>
现在的老夫人跟刚才面对王掌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p>
又恢复了成了那个慈祥老太太。</p>
“好，都听你的，”姜南朝着老夫人莞尔一笑。</p>
没想到这老夫人竟然是个戏精体质。</p>
“一看你就没变，”宁老夫人喝了口茶意有所指的说道。</p>
“变或不变都已物是人非。”</p>
“行了，我还有事就先带着柔儿走了。”</p>
“嗯，雨柔这丫头的首饰到时我派人给她送到府上。”</p>
姜南起身将宁老夫人和宁雨柔送到包间门口。</p>
此时包间内只剩姜南老夫人李嬷嬷三人。</p>
“南南，你知道吗，这玲珑阁原本是洲儿母亲的陪嫁铺子。”</p>
老夫人坐在那儿目光飘远，好似回忆着什么。</p>
听到这话姜南一愣，怪不得老夫人会带她来这里。</p>
“那如今怎么到了许氏手里。”</p>
姜南不解，按她所了解女子嫁妆以后都是留给所出子女的。</p>
夫家霸占女子嫁妆也是一件令人不齿之事。</p>
“这也怪我，那时候不喜欢管束后宅之事，喜欢跟洲儿祖父四处云游，洲儿母亲死后，许氏趁我们不在府里，将洲儿母亲嫁妆尽数变卖，占为己有。”</p>
“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也找不出丝毫证据。”</p>
老夫人脸上带着自责，眼底全是悔恨。</p>
“洲儿母亲当年可是十里红妆啊！”</p>
说到这里老夫人眸子发红。</p>
“都已经过去了，您别多想这不是您的错。”</p>
姜南轻声安慰顾老夫人。</p>
从这些话中，姜南不难听出，顾老夫人想必这些年一直在自责没有保护好顾砚洲母亲。</p>
但她只是碰巧外出，对她来说又有何错。</p>
只因为没能阻止吗？</p>
老夫人这样将自己困在自责之中，顾砚洲知道吗？</p>
一旁李嬷嬷也想起以前那般好的人儿，跟着偷偷抹了把眼泪。</p>
“祖母，一会许氏就要过来了，你总不想让她看到您这样吧！快擦擦眼泪。”</p>
姜南上前伸手替老夫人拭去眼角泪水，转移话题。</p>
“对，不能让她看到，”老夫人闻言立即坐直身子打起精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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