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不与钱书桐做任何接触。</p>
宁海让孩子上车，他把金聪拿走的书都装好，放到后面。</p>
“想回来就给姑父打电话，我去接你。”宁海交代。</p>
金聪：“知道啦。”</p>
钱书桐家。</p>
钱书桐和孙涛离婚后，没有再嫁。</p>
跟孙涛生的那个孩子，孙涛没要。</p>
孙涛早两年又结婚了，人也又生了个孩子，对钱书桐的这个孩子，几乎就是不闻不问。</p>
但是抚养费按月给。</p>
钱书桐早就没有了前两年的养尊处优，这个年纪，说实话也算不上是优质选择。她想挑别人，别人更会挑她。</p>
感情不顺，事业……</p>
也不行。</p>
好在是跟父母一同居住，父母能搭把手照顾，金钱方面……钱丽华吃点亏，给父母的养老钱，多数都被父母倾斜到了对钱书桐的照顾上。</p>
钱书桐在住的附近兑了个熟食摊子，生意还算说得过去。</p>
宁海开车到附近，车停在对面，牵着金聪的手把孩子送进农贸市场。</p>
农贸市场这头一大早是搞批发，过了十点以后就是零售，人来人往特别嘈杂，路边也是不好停车。</p>
将金聪送到，宁海的任务完成。</p>
钱书桐摊子，钱母看见外孙，也挺高兴。</p>
拽金聪到自己身边，不断强调着：“……你看妈妈为了养你和弟弟，她多辛苦，你得知道心疼妈妈知不知道？将来等你长大了，照顾妈妈照顾弟弟。”</p>
钱母给外孙灌输着责任感。</p>
她觉得自己说这个话也没有毛病。</p>
做哥哥的带着弟弟，做哥哥的照顾弟弟，一个妈生的，就该大的顾着小的点。</p>
小的这个……命苦啊。</p>
亲爹亲奶奶那头，连看都不看。</p>
也就每个月固定给点钱。</p>
聪聪吧……他爸有钱。</p>
将来聪聪肯定不缺钱花，聪聪条件一定比他弟好。</p>
钱书桐进货回来，看见大儿子，又高兴又不高兴。</p>
大儿子长时间不生活在自己身边，小的忠实她带着，这感情就不一样了。</p>
加上，金聪跟着金城生活，钱书桐就觉得……不招她喜欢。</p>
“你去领弟弟玩去。”钱书桐说。</p>
金聪对他妈说：“我不喜欢跟他玩，他太小了。”</p>
事实上金聪就喜欢跟比自己大的孩子玩。</p>
像是他大哥、二哥还有三哥，或者姑父。像是曹扬姐家的小孩，他也不喜欢。</p>
钱书桐上手就给了金聪一杵子。</p>
“你就让你爸带你，早晚你都跟他学坏了。你为什么不跟他玩？你瞧不起他呢，你那个奶奶那是你爸后找的媳妇，那是你后妈！你以为你爸的钱都是怎么来的？那是卖身钱，你还瞧不起！”</p>
钱母去拦钱书桐，压低声音说着：“都看着呢。”</p>
这摊子挨着摊子，你这样对孩子……叫人看见不好。</p>
“小孩就得慢慢教。”</p>
钱书桐反问她妈：“我教得了吗？嫌弃你亲妈穷，你就从这里滚出去，以后别来了，我也不用你看！真是，回回过来都得生点气，我也不知道前辈子我是不是欠你的！”</p>
自己这生活，不都叫金城给毁了。</p>
金聪愣愣站在原地。</p>
他只是先留在摊子陪陪妈妈，只是想快点把从姑姑那里借来的书瞧一瞧。</p>
他不想出去玩而已。</p>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钱书桐对上儿子的视线。</p>
见儿子眼眶里都是眼泪，她扭开头撞开金聪，一把抱起来小儿子。</p>
“扫把星！”</p>
“书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