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p>
“金城。”宁菲叫住金城。</p>
做人得留有余地。</p>
说话更得留有余地。</p>
金城摊摊手，没再说其他的话。</p>
宁菲就是坐在车上各种担心：“早上不应该让她吃粥，这要是坏肚子怎么办？”</p>
宁海：“……”</p>
“她那消化系统能拉肚子？我拉她也不带拉的！”宁海没好气说着。</p>
黑胖从小就皮实。</p>
身体好得很，能吃能睡轻易很少生病。</p>
“我烦你，你下车站会，我看见你浑身都不舒服。”宁菲出声驱赶弟弟。</p>
丽红笑。</p>
宁菲指弟弟：“你看见他不烦？成天跟个碎嘴子似的……”</p>
人家本来就心烦，他还在那里说个没完没了。</p>
宁海跟大姐讲道理：“退一百步，就算她没发挥好……”</p>
“你下去！”宁菲吼了一声。</p>
越说越不像话了。</p>
宁海开车门，下了车。</p>
那老太太！</p>
杞人忧天！</p>
丽红劝宁菲：“她挺稳当，问题不大。早上吃得挺好，这两天睡的也好，昨天晚上还看了会新闻。”</p>
宁菲一听，来了精神：“那就好。”</p>
……</p>
查成绩当天，金城特意准备好了录像。</p>
全家人都在等着最后出分数。</p>
宁与正：“……”</p>
为什么考试的人是她，她一点都不激动，但是没参加考试的这些人都很激动？</p>
英子早餐店。</p>
陈英有点魂不守舍。</p>
不停看墙上的挂钟，不停问金长海：“来没来电话？”</p>
与正那孩子说是今天出分数，也不晓得考得怎么样。</p>
平时一直都考挺好……但出纰漏的例子也有。</p>
金长海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时间呢，有消息丽红就打电话了。”</p>
陈英唉声叹气，从椅子上离开。</p>
没走两步，又返了回来，守着电话。</p>
一人考试，全家操心。</p>
陈英觉得就那几分钟的时间，太过于漫长。</p>
家里电话响了起来，她挤开金长海马上冲过去，接起电话。</p>
“哎，是姥姥，与正你说。”陈英声音柔得能掐出来水。</p>
金长海想着好成绩他早晚都能听到，就见妻子伸手重重往箱盖上一砸。</p>
“黑胖啊，姥姥恭喜你！”</p>
一高兴，嘴一瓢，又叫上了孩子的小名。</p>
打这孩子上高中，陈英就不让家里人叫黑胖这名了，挺大的姑娘，人也有自尊！</p>
再说咱孩子哪就又黑又胖了？</p>
明明细细一条，肤色健康是健康了点，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p>
“哎，你快挂了吧，忙去吧。”陈英挂上电话，用手去抹眼睛。</p>
金长海凑上来，问：“考怎么样？”</p>
“716分。”</p>
孩子是这么说的。</p>
金长海：“……正常应该是多少分啊？”</p>
他也没有参加过高考，也不了解高考具体分数都是多少，突然告诉他个716，他不懂啊。</p>
陈英：“……”</p>
难不成你不懂，我就懂了？</p>
“应该是考挺好……”</p>
孩子语气挺愉快，这不像是没考好的样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