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衣柜？”</p>
他们的注意力落在角落里那个大衣柜上。</p>
盛予骄看了李女士一眼，女人便走上前，缓慢地打开衣柜门。</p>
只有几件女性服饰，简单而日常，其余的就是一些私密内衣，盛予骄和邹景都背过身去，没有多看。</p>
李女士睹物思人，不由得再次泪流满面。</p>
没有任何异常。</p>
两人离开了她的家，盛予骄带走了那枚U盘。</p>
“你说，既然源文件都删除了，他们为什么还想拿到呢？”</p>
“或许吕珲并不知道它被删除，那就说明迟心蕊不是被逼迫，可这样的话她又为什么要删掉呢？”</p>
邹景也搞不懂。</p>
“那段视频又是什么意思？她想告诉我们什么呢？”</p>
盛予骄同他大眼瞪小眼，没有半分头绪。</p>
“不过爸，我猜测警局那边已经被疏通了关系，我们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暂时还不能把U盘交到他们手上，但说实话，就算真的找到吕珲学术造假的文件也无济于事，没办法直接证明是他逼死的迟心蕊。”</p>
“不要投入太多感情，小景，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我们没有办法干预，做好自己就够了。”</p>
盛予骄拍拍他的肩膀，上了车。</p>
第二天，S大。</p>
姜黎穿着宽松的阔腿牛仔裤，上身是彩虹色针织开衫，里面只有一件短款背心，还戴了副没度数的黑框眼镜。</p>
梁闻语频频侧目看向他。</p>
“有话就说。”</p>
“你不冷吗？”</p>
面对他的疑问，姜黎耸了耸肩。</p>
梁闻语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好看就行了”。</p>
昨天他连夜找到线人，通过技术手段追踪那几个邮箱的地址，居然发现他们竟然是迟心蕊课题组的同事。</p>
于是姜黎用迟心蕊的邮箱，给他们每个人发去了一则邮件，上面只有一串电话号码。</p>
果不其然，今天一早就有人联系他，说在S大公园凉亭见面。</p>
姜黎远远地便望见那个坐着的身影，就是之前实验室里特别寡言寡语男生，当时问他话，回答的时候也是眼神闪躲，相当不坦荡。</p>
“你胆子还挺大。”</p>
他靠近那人，顺便左右顾盼。</p>
那个同学一直在小口小口的喝水，见他来了，手还在颤抖，脑袋埋得很低，说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噩梦。</p>
“不、不止昨天晚上，从她……之后，就再也没有睡好觉过。”</p>
他十指插进头发间。</p>
姜黎坐在他对面，开口：</p>
“让我猜猜是怎么回事吧，你的导师吕珲侵占了属于你们的科研成果，迟心蕊是你们中间的主干，吕珲以延迟毕业威胁，逼迫她就范，她忍无可忍决定联合起来举报导师的学术造假行为，但是——”</p>
那人抬起头，眼神在触碰到姜黎审视的目光后，像是被钉进了土地。</p>
“你们在举报前夕，反而联合将她背叛了，对吗？”</p>
那人顿时慌乱起来，呼吸都快不畅，不停地摇头，喃喃自语：</p>
“不是的、不是的，最开始我也不想的，但是不能失去这个学位，我好不容易读到今天，我不能铤而走险，迟心蕊自己毕不了业，还想拉别人下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