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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p>
盛予骄深吸一口气，先安抚下姜黎的情绪：</p>
“没事的，以后就少了个祸患。”</p>
而对方的惶恐却明显远远多于欣喜，霎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p>
“Kallen在你身边吗？”</p>
盛予骄只好问道。</p>
“嗯。”</p>
姜黎的声音依然虚浮。</p>
“那你们两个好好待在家里，我这边结束就立马赶过去，别胡思乱想了。”</p>
挂了他的电话，盛予骄点开微信，给邹景发去一条消息。</p>
对面回复的很快，给他发来一张图片。</p>
盛予骄点开来看，才发觉那竟然是份验尸报告。</p>
姓名：姜绍</p>
死因：……自杀？</p>
看到这一行字，他不由得愣了下，陷入沉思。</p>
在管制的众目睽睽之下自杀，恐怕要比谋杀还要困难上几倍吧。</p>
他再次扭头，不经意间与单凭寒对视。</p>
盛予骄扬了扬下巴。</p>
后者感应到他眼神中的意思，抬手拒绝到身边人递来的酒杯，起身而来。</p>
他从大厅的侧门走出，在走廊拐角处一座象牙摆件旁找到了盛予骄。</p>
“爸。”</p>
盛予骄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那件装饰品，看到他来才转过身：</p>
“已经动手了？”</p>
即使是问句，但他的语气相当笃定，只是要老二亲口承认罢了。</p>
“嗯。”</p>
“又是悄无声息地办好了，做的还干净么？”</p>
“爸放心，不会有事。”</p>
他的目光也落在盛予骄伸手把玩的象牙尖上，神情冷静而沉稳。</p>
盛予骄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勾唇：</p>
“你这些安慰的话，跟我说岂不是浪费了？我待会儿回去，还得原原本本地复述给姜黎听。”</p>
“您不必告诉他，”听到这个名字，单凭寒眸光微闪，抿了抿唇再次开口：“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快结束了。”</p>
“好，那我等着那一天。”</p>
盛予骄冲他笑笑。</p>
没到夜深，他们就离开了单家老宅，几乎算是“各回各家”，单竟遥跟程绪上了同一辆车，盛予骄同单凛带着小慈也走了。</p>
只有单凭寒独自离开，迈入无边的寂静黑暗中。</p>
盛予骄让单凛把小慈带回去，可是男人压根不乐意，执意要跟他一起去，单以慈便单独被司机送去了荣山。</p>
“你跟着我干嘛？你难道还想去小黎家吗？”</p>
“陪你，有何不可。”</p>
单凛伸手替他按了电梯按钮。</p>
“那好吧。”</p>
他今天晚上还算心情舒畅，能接受度极强，便任凭他纠缠自己了。</p>
盛予骄一手搂着他的腰，上身与之相贴，没骨头般倚靠住他的身体，仰起头用目光描摹男人的侧脸。</p>
从鼻梁到嘴唇。</p>
电梯间的灯光没有特别明亮，增添了一股朦胧模糊的氛围。</p>
特别是电梯缓慢地下行，声控灯在静谧中忽而熄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