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是给他杀了,完了你不会还要给他办丧事、在他的灵堂上磕头请罪吧?”</p>
金祀嫌弃地上下打量阮茶烟:“你骨龄都两百多岁了,在修真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没出息?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懦弱又丢脸的契约者?”</p>
阮茶烟被训得不吭声,毕竟他们三观不同,金祀不理解她也正常。</p>
金祀不耐烦地问:“只要连嘉平死了我们就能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不是?”</p>
阮茶烟迟疑着点了点头:“是,毕竟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p>
她拉住转身要走的金祀,“我话还没说完呢。</p>
你要去干什么啊?”</p>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p>
金祀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我去杀了连嘉平,这样你就不需要纠结,我们也能离开这里,皆大欢喜。”</p>
“啊?!呃、那不行!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阮茶烟死死拉住金祀,生怕他一言不合就跑去大开杀戒。</p>
金祀甩开阮茶烟的手,烦躁道:“少来拉扯老子!</p>
你什么毛病啊?!要杀人的是你,不让杀人的还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p>
阮茶烟也知道自己这样很烦人,她叹了口气,道:“我们去和连嘉平聊聊吧,我想再了解他一点。”</p>
金祀无语至极:“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修士?</p>
我真的无法理解你的脑回路,你要是和他聊出感情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杀他了?</p>
你想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放下屠刀吗?那你可真是个天才!”</p>
“好了!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了?!你有意见、你接受不了就和我解除契约!我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p>
金祀的阴阳怪气让阮茶烟气得七窍生烟,站在他的立场来说她确实像个神经病,但问题是她现在只能以自己的立场来看待问题!</p>
金祀难以置信阮茶烟竟然会说出来这种话:“你当老子是死皮赖脸缠着你吗?!那破阵法……!</p>
算了!和你说个屁!”</p>
金祀直接化作金红色的流光消失在阮茶烟面前。</p>
阮茶烟脱力一般蹲在地上,心里不是滋味。</p>
她不想和金祀闹得这么难看,但是金祀总是在挑三拣四,言辞激烈,积怨久了,难免就爆发出来。</p>
他走了也好,让他们冷静一下吧。</p>
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如果她的性格不这么拧巴,哪里会惹别人厌烦她?</p>
她也很讨厌这样犹豫不决、一意孤行的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出改变,她总是不自觉地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p>
就是因为忍不住去反刍自己的言行,不停的后悔,她才会对要做的事情、要说的话瞻前顾后。</p>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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