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牧细细打量手中的渊虹。</p>
言灿走进了小巷，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目光又落在苏牧手中那一柄漆黑的剑上。</p>
“你来了。”苏牧淡淡地说道。</p>
言灿的双手拢在一起，左手伸进右手的衣袖，右手伸进左手的衣袖。“这么大的动静扰我清梦，不只是我来了，怕是很多人都来了。”</p>
言灿望着小巷的出口望去，月光落不到的黑暗中藏着许多人影。</p>
言灿没有在乎，这是玲珑城，不管谁来，都要守玲珑书院的规矩。</p>
“是谁派来的？”</p>
苏牧摇摇头。“不知道。虚武九重境，修为不算弱。显然是做足了准备才来杀我。”</p>
言灿在尸体上摸索着，除了找出了一些碎银子，没有发现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p>
杀手，自然不会带着和身份有关的东西来刺杀。</p>
否则，刺杀不成留下了把柄才是最大的麻烦。</p>
言灿掂量着手里的碎银子，露出满意的笑容。显然，这碎银子更重要。他又可以喝上好几日的酒。</p>
“走吧，回去睡觉。”</p>
“这尸体...”</p>
“会有人收拾的。”</p>
言灿漫不经心地说着，一副很是老练的模样。若非知道言灿是书院弟子，做不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否则，苏牧定会以为言灿就是山中劫道的山匪。</p>
在两人走后，小巷黑暗处的几道人影望着月光下的尸体，没有一人上前。</p>
“那一柄剑，你看见了吗？”聂洛云眸中无比复杂。</p>
在苏牧刺出的那一剑时，隐隐产生了一股异样的波动。</p>
聂洛云知道，那是大道的波动。</p>
苏牧是个废人，引动不了大道，唯一的可能就是苏牧手中的漆黑的残剑。</p>
陆岁康眼眸止不住地颤动着，他当然看见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p>
“毁灭的力量，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是毁灭大道的力量。我没见过那一柄剑。难道是玲珑书院给他的？”</p>
聂洛云想了想，说道：“玲珑书院没落了，底蕴再深厚也舍不得直接给出引动天地大道的至宝。或许...这柄剑来自于断岳。”</p>
陆岁康闻言，赞同地点点头。“苏牧啊苏牧，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从断岳之地得到了重宝却藏得这么好，甚至躲过了记忆探查。”</p>
这样的重宝不该落在一个废人手里.....陆岁康暗暗冷笑。</p>
......</p>
......</p>
回到书院里，苏牧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p>
在探查四周，见左右无人之后，苏牧再度拔出渊虹。</p>
漆黑的剑在黑暗中闪烁着猩红的血光，妖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也预示着这柄渊虹绝非寻常。</p>
苏牧看着渊虹，仿佛看见了山崩地裂的末日之景。</p>
江河倒流，万峰倾倒，鸟兽飞绝人踪灭，天地崩塌化作无尽的废墟。而在废墟之上正是这一柄闪烁着妖异血光的漆黑的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