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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她不是莫璃(2 / 2)

“越是冰冷的人,要么一直冰冷下去,一旦有了情绪,就会变成执念,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茶茶想起了一些往事。“曾经有一位仙走了一趟人间,屠了半座的广寒宫阙。”</p>

喵。</p>

“半座宫阙。当真是可怕。那一尊仙死了?肯定是死了。杀了半座宫阙的仙,一定是要死的。”</p>

“死了,据说是形神俱灭。”</p>

一人一兽的目光重新看向云幕。</p>

“她会杀了苏牧吗?”</p>

“或许会。神性吞噬人性。成仙之后,她就不再是莫璃。广寒宫阙的仙要割舍一切,尤其是心中最重要的人。对于成仙的她而言,杀了苏牧是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毕竟,苏牧应当是她最在乎的人。”</p>

小黑猫抬头看了看平静的茶茶,脑袋又趴在了青石板上。</p>

“我知道,你定然不会让苏牧出事。所以她杀不了苏牧。”</p>

茶茶摇摇头。“我做了我该做的事。他的生死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p>

“看着他死?无数年来,他是看得见的希望。”</p>

“无妨。他若是死了,我再去杀了广寒宫阙的那一尊仙。”</p>

小黑猫无奈地瞪着眼珠子。</p>

茶茶本就如此,向来如此。自从断岳成了这般模样之后,她心中的冷漠更深了一些。</p>

“或许她不会杀了他......”</p>

不知为何,茶茶又是说了一句。</p>

......</p>

......</p>

言灿还是站在了苏牧的身前。</p>

要死,也要死在苏牧的前面。</p>

这样的牺牲没有意义,但很勇敢,也很言灿。</p>

轰。</p>

言灿的身影飞出,双全手没有施展就失去了灵力的支撑,光芒消散。</p>

显然,言灿便是挡不住莫璃。</p>

苏牧看着莫璃,眼前的视线终于不再模糊。</p>

他看见了那双桃花眸子,却不是以往的灵动娇柔,而是比冰雪还要无情和冰冷。</p>

“你不是阿璃。”</p>

一股力量骤然落在苏牧的身上,刚刚起身的苏牧陡然跪下,双手撑在地上,虚弱的身体大汗涔涔。</p>

凡人不能直视仙。目光便是亵渎。</p>

这是对于苏牧的惩罚。</p>

白衣莫璃的眸子闪烁一丝隐晦的情绪,神色几番变化之后,苏牧身上的威压消散了。</p>

“她不让我杀你。所以你可以活下去。”</p>

苏牧抬起头,用尽全力将身子往后一倒,看着白衣莫璃。</p>

“与你做交易,她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p>

白衣莫璃点头,抬起手。手腕上的白玉镯转动着,散落着清辉。</p>

“我借给她,仙的力量。而她是我的祭品。若是没有今日的事,我的神性会一直留存在白玉镯中,慢慢吞噬她的人性。”</p>

“为了你,她将我放了出来。代价就是祭祀提前。”</p>

苏牧盯着白玉镯,上面全然没有金线的影子。那些用作封禁的金线消失,便意味着莫璃再也控制不住这神性。</p>

“为了我,她选择了死亡。”</p>

“她的躯体还活着。”白衣莫璃纠正道。</p>

莫璃成为了这一代的祭品,不过她依旧能活很久很久,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然而,莫璃解开了所有的封禁,借来了力量,杀了敌人,也湮灭了自己的人性。</p>

她赢了,也输了。</p>

但不重要。</p>

她在乎的苏牧,还活着。</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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