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之道。”苏牧感受着渊虹中传来的力量。“原来她早就给我准备好了一切。补全渊虹，成就毁灭之道，这将会是我的道。”</p>
苏牧轻声呢喃着。</p>
渊虹承载着一条完整的毁灭大道。</p>
而渊虹的剑主完全可以将其化作自身的大道。这比自己感悟出天地大道要容易得多。</p>
这也是那些第六境强者要争夺渊虹的原因。</p>
无论是吞噬之力，还是毁灭之道，都值得他们豁出命来争夺。</p>
踏入涅盘境的关键是灵魂的蜕变。在涅盘境的修行不单单是灵力武技和灵魂层次，最为重要的是感悟天地间的道意。</p>
踏上了天地间的大道便是成为第六境强者的起点。</p>
一条完整的天地之道...这是第六境绝巅的强者才有可能掌握的东西。</p>
“好东西。”言灿称赞道。“若是渊虹展现毁灭之道，绝对会引来整个九洲的强者争夺。”</p>
这话也是在提醒苏牧不要暴露渊虹的秘密。</p>
玲珑书院的洞天之中，没有人能够窥见渊虹的毁灭之道。</p>
苏牧握住了渊虹，顷刻间血光和深渊都收敛到了剑身之中。渊虹还未补全，可真正完整的渊虹会是何等的神兵利器。</p>
而到底有谁能够将这样的神兵利器给毁坏？</p>
苏牧隐隐感觉到了一张大网悄无声息地将他笼罩其中，或许下一刻他就会成为瓮中之鳖。</p>
“茶茶，她到底在谋划什么。”</p>
......</p>
......</p>
遥远且神秘的断岳。</p>
小黑猫睡了很久很久。在无尽的岁月中，他一睡就是百年千年，而在三年前开始，他就睡得少了。</p>
惺忪的眸子望着云海中的景象。</p>
“我一直以为他还是会很抗拒渊虹。毕竟，毁灭之道不适合他。”</p>
茶茶抬手一挥，将云雾散去。“他确实不喜欢毁灭之道。但他想要救莫璃，就需要用到渊虹。”</p>
小黑猫慵懒地翻了个身，舔了舔爪子。“原来，这也是你的算计。”</p>
苏牧被围杀，莫璃解开所有的封禁......这一次次危机都在茶茶的注视下发生。</p>
可茶茶没有插手。就算她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够让苏牧平安，她还是选择了牺牲莫璃。</p>
她和顾养浩是一样的选择。</p>
更纯粹一些，茶茶不在乎莫璃会如何？成仙又如何，这天地间的仙又有几个是她的对手？</p>
“谈不上算计，无心插柳而已。”茶茶没有承认。“只要他还活着，死了谁都可以。只是我没有想到，莫璃会让他有这样的伤痛。”</p>
“你嫉妒了？”小黑猫打趣道。</p>
“自然不是。”茶茶否认。“不过，仇恨会让人成长，会让他坚韧。他变了，这是一件好事。”</p>
仇恨让茶茶在苦守着断岳之地无数年。</p>
所以，茶茶觉得这是一件好事。</p>
小黑猫迈着轻巧的脚步，跳上茶茶的肩头。“以他以前的性子，他不会喜欢现在的自己。”</p>
茶茶一怔，分不清黄昏还是朝阳的光芒落在了她的脸上。</p>
以前...</p>
是三年前的以前？</p>
还是无数年前的以前？</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