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略微思考，说道：“还剩下另一种方法。”</p>
他不想让莫璃承担这样的风险。</p>
灵魂的受损远比肉身伤势来得可怕危险。</p>
“另一种方法，就是她……”</p>
本来没有第二种方法，但因为澹台蝶的存在才有了第二种方法。</p>
“她被仙缘选择，肉身能够承载仙缘，亦是能够承载神性灵魂。只要……”</p>
后面的话，茶茶不用说，苏牧也能够明白。</p>
这第二条路就是茶茶从老槐树里救出澹台蝶的缘由。</p>
救她，不过是为了给苏牧多一种选择。</p>
“救了阿璃，那么澹台蝶会被神性吞噬，是吗？”苏牧的问题不需要回答。</p>
给神性灵魂重新找了一个宿主。用着手段，稍加威胁，神性灵魂会在不伤害莫璃的情况下离开莫璃。</p>
而后，澹台蝶必死。</p>
换句话说，用澹台蝶的命换了莫璃的命。</p>
澹台蝶只是下一个莫璃而已。</p>
苏牧摇了摇头。“我不想这么做，阿璃也不会这么做。我不想用任何人的命来换阿璃的命。阿璃，她也不会同意这么做。”</p>
“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她本是必死之人。没有我今日出手，她也成为老槐树的养料。于你有用，死得其所。”</p>
茶茶很果决，她只为苏牧考虑。</p>
但苏牧不是这么想，纵然不救澹台蝶，苏牧也不想伤害澹台蝶。</p>
“我想，我可以先修行如何将神性灵魂引出莫璃的体外。等我踏入更强的境界，完全可以一试。”</p>
“可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你要为了澹台蝶，而放弃莫璃吗？”茶茶提醒道。</p>
“这可不叫做放弃。我要是用澹台蝶的命去换莫璃的命，我与那些将澹台蝶送入魂冢的人又有什么区别？”苏牧有着自己的原则。</p>
人终将会死。</p>
但这不能作为杀人者杀戮的借口。</p>
茶茶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吸纳灵魂之法就在老槐树之中，且看你能否感悟了。”</p>
一点光芒顺着茶茶的指尖，没入苏牧的眉心之中。</p>
对一棵老槐树感悟，若是没点窍门，只会是枯坐光阴。</p>
“言尽于此。但我还是认为第二个方法是最好的选择。”茶茶也有自己的原则，她只给苏牧创造条件，至于苏牧怎么去做，全然看苏牧自己的选择。</p>
苏牧笑了笑，乐观地说道：“活着比死了难，但我想试试。或许我就成功了呢。嘿嘿。”</p>
话音落下之际，苏牧身旁已经没有了茶茶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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