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坐在奥运村的床上,一觉醒来,金承载发现自己似乎有了一丝顿悟。
因为昨晚他梦见了比赛,自己将要面对的比赛。这本身一点也不奇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本来是大脑的一个能力。
自己是不是有点像奥运会的金牌,倒不是说自己多娇贵,又或者自己的价值。就是觉得现在自己身边的丫头所做的一切,怎么和自己这样的选手有点像呐。
人类都有很接近的特质。争夺和炫耀,小孩子有了糖会开心炫耀,考了好成绩走路也会变得轻巧。
至于成年人,只不过把这份感情藏在教养和谦恭背后,说的越少,内心越强烈。难道是应为这个原因,所以几个丫头对自己有了别的想法。
到不能说这帮丫头见识少,主要是她们的圈子就那么大,嗨~说起来,正常人的生活圈子好像都不大,只有做市场销售满世界跑的人才算是见多识广。也被公认为已经腐蚀掉的一群人。
但是这个问题是个死结,至少目前看来是。因为短期之内,她们的朋友圈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这么说来,金希澈还是好人了?帮着丫头们见识了更多圈外的人?
至于感情这个东西,金承载也能理解,喜欢这个词,源于内心的认同,比如颜色,比如性格。不得不说,这帮丫头都是善良的女孩,所以变相的来说,自己一定是个好人。
果然,这么一想,心情就好了很多。自己是个好人,好人怎么会做错事呐。洗漱完毕,金承载决定把最后一点让人心烦的情绪在训练中挥洒出去,清空思想,准备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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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载不知道的是,伦敦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可能是知道这是金承载最后一次参加奥运会,也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正式公开的参加比赛,很多人早就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很久。或者是安排行程,或者是攒钱,就像小世正。
“偶妈,我想去伦敦。”
“哪?”
“伦敦,英国啊。”
“干啥去。”
“看承载哥比赛。这是哥最后一次比赛,不,是最后一次奥运会。”
“电视上看呗,还清楚。再说,承载在家的时候你不天天能看到。”
“偶妈,我想去,你看,我攒了很多钱。”
依靠在门边的朴叔叔听见了母女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看还在商量得到两个人,朴叔叔挪动了脚步。
“世正啊,阿爸准备去伦敦,你去不去?不过,你得帮阿爸洗袜子。”
金道贤晃着走了过来,喝的有点多,正好趁着朴叔叔说这个事的时候出来透透风,徐长官大人酒量怎么越来越好了,人是好人,可是说的事让人难办啊。
“啊?阿爸。真的嘛?世正愿意啊。世正愿意给阿爸洗袜子。”
瘪着小嘴被拒绝的世正,本来两只手绞在一起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偶妈说的话她也明白,偶妈担心她的安全,可是世正愿意自己承担这个风险。她就是想去。
金道贤的声音像一道清泉,让世正整个人又从委顿的状态水灵起来,当着偶妈的面,世正努力得到控制着扑到金道贤身边的,站在原地,赶紧举手兴奋的回应着。
“你,怎么就惯着孩子呐,这样孩子都惯坏了。这是喝了多少啊,我给你弄点醒酒汤啊。”
大白姨母看着有些醉醺醺的金道贤,不管丫头的开心,看看周围,几步迎了上来。两只手搀着金道贤的手臂,明明是中年女人,说出来的话却像极了小心的新媳妇。
“惯孩子?承载从小被惯到大,你看他学坏了嘛?女人,头发长见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