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死，还是她死！”</p>
“当然是我！”杨、龙二人异口同声，旋即，齐齐一怔，看向对方，相顾无言，杨过望着小龙女，微微一笑。</p>
李莫愁看着他们二人，神情惊诧，过了一阵，她随手将剑插在了地上，悠悠道，“师妹，当年祖师婆婆曾经说过，天下无一男子不是寡恩薄情……”</p>
“所以…凡是得到她衣钵真传的人，必须发誓一辈子住在古墓里，终身不下终南山……”</p>
“除非……”</p>
李莫愁似有追忆的道，“她找到一个愿意为她而死的男人。”</p>
“师妹，你的誓言已破，便可以下山去啦……”</p>
……</p>
——】</p>
“这…原来是这么回事啊？”</p>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位古墓祖师绝对是遇上负心汉了，不然，干什么定下这等规矩来？”</p>
“是喽，这世上有几人愿意为了他人，而放弃自己性命的？又有哪个男子肯为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p>
“别说了，他们赶紧在一起吧。”</p>
“可他们是师徒呀。”</p>
“我们明教中人，不在乎你们你这乱七八糟的规矩，两情相悦，不成亲，这不脑子有问题吗？”</p>
“明教？这教派…哎，我怎么好像听说过……”</p>
……</p>
王重阳闻言，表情甚是尴尬，偷摸摸去瞧林朝英反应，却没见到她有什么表情波动，心中不是滋味。</p>
【——</p>
“原来…原来是这样…姑姑……”杨过仰面看着小龙女，笑了一下，突觉胸中有异，又伏地呕出一口水来，唇无血色。</p>
“过儿，过儿！”</p>
小龙女忙扶他起来，帮他顺气，口中道，“师姐，事已至此。我的誓言破也好，不破也好，我们注定是要同归于尽了。”</p>
“为什么？”李莫愁脸色微变，又问，“师妹，这小子到底是你什么人？你…嫁给他了吗？”</p>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我徒儿啊。”</p>
“师妹，让我瞧瞧你手臂。”</p>
小龙女抬眸看着李莫愁，缓缓将袖袍敛起，火光下，玉臂白皙一点朱砂鲜红如血。</p>
李莫愁见之，亦是敛起衣袖，臂腕上亦点有一抹朱砂，却不似她师妹臂上的那般鲜红如血，悠悠一言：“你们二人在古墓当中，耳鬓厮磨，居然还能守之以礼……”</p>
——】</p>
“这红点的是什么东西？龙姑娘怎么跟李姑娘都有的？”</p>
“…莫非…莫非是守宫砂？”</p>
“守宫砂是什么？”</p>
“据说，是用来检验女子是否为处女之身的一种手段？现在官府还有人用的，不过，我听说这里边时常有冤假错案。”</p>
“这…这怎么检验呀？一个在胳膊上，一个…一个在那种地方……”</p>
“这世上还真有守宫砂呀？”</p>
“咳……老朽跟大家说一下，守宫砂这东西，又叫脐红香。</p>
老朽年轻时制作过，倒是有解毒的妙用，至于能否检验贞洁，老朽也曾试过，并无此等作用。</p>
这东西，只要渗透进皮肉里，都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淡去，要想快点，也可以用内功冲洗，这样也成。”</p>
“受教了，未请教老人家是……”</p>
“不敢当，百草门，百草仙就是老朽了，诸位有礼了。”</p>
……</p>
“唔……小林儿你给她们点的？”林朝英问。</p>
林丫鬟微微一怔，侧目瞧了竖起耳朵偷听的李莫愁一声，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怕徒弟生出私情。做出那等事来，还瞒着我，这就给她点上了，让她心里害怕。”</p>
“龙儿现在也点了？”</p>
林丫鬟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女童，摇头道，“这倒没有，她年岁太小了，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就没给她点。”</p>
林朝英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p>
……</p>
【——</p>
光幕中。</p>
古墓大厅。</p>
小龙女望着李莫愁的藕臂上的红点，淡淡道，“师姐，你也是一样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