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对上谢怀谦担心的脸，舒婉噗嗤一声笑了，“你刚才训斥的挺好的，现在担心什么？我们还真能让他们威胁不成？”</p>
谢怀谦笑了起来，“自然是不怕。”</p>
“那就是了。回屋了，怪冷的。”</p>
舒婉搓搓胳膊毫不在意的回屋去了。</p>
什么狗屁娘家，她能稀罕？</p>
舒桂山父子俩离开这边胡同，舒明贵道，“爹，既然来了，我们不如去看看二姐吧。我这两日心口总是堵的难受。”</p>
作为双生子，舒明贵在一定程度上与舒明月是能心意相通的。</p>
舒桂山眉头皱起，“她是给人做外室，恐怕于你名声有碍。”</p>
舒明贵道，“可是……”</p>
“那就去看看，虽不是嫁了人，可好歹也是我舒桂山的女儿，合该过去瞧瞧的。”</p>
父子俩也来过这边两回，如今过去也是熟门熟路。</p>
只是往日父子俩都是找人少僻静的时候过来，如今大白天的过来还是头一回。</p>
到了胡同，就瞧见一些妇人对着小院指指点点，仔细一听似乎是说被正房抓了云云。</p>
舒桂山一顿，有些不好的预感。</p>
他道，“要不咱们先回去？”</p>
“来都来了，好歹过去瞧瞧，我怕二姐会出事。”</p>
舒明贵心里的难受更甚，越是靠近那小院越是难受。</p>
旁边一个妇人突然拉住舒明贵道，“唉，你与那小娘子倒是长的像，你与那外室有什么亲戚关系？莫不是亲兄弟？”</p>
舒明贵突然被拉住，顿时大惊失色，他忙摆手，“不、不是……”</p>
不待他说完，小院门突然开了。</p>
一身白衣，脸上鼻青脸肿的舒明月出现在门前。</p>
舒明贵的话说不出口了，撇清关系的解释也堵了回去。</p>
舒桂山吸了气，不自觉后退两步，想要拉着舒明贵离开。</p>
就听舒明月喊道，“爹，明贵，你们这是想说不认得我？”</p>
听这话，舒桂山和舒明贵都站在那儿不动了。</p>
周遭的人看他们的目光也变了，变得不堪，变的嘲讽。</p>
一个大娘呸了一声道，“这小的不要脸，老的看着也不是好东西。”</p>
“可不，就这样的人家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p>
“看着人模人样，竟由着自家女儿做人外室，也不嫌丢人。”</p>
“这种人哪里会觉得丢人，兴许还觉得荣光呢，好歹是给家里拿了银子的。”</p>
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p>
舒明月的脸早就在大年夜丢尽了，这会儿反而没什么反应了。</p>
舒明贵羞臊不已，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p>
她们说的也没错，这样的家庭的确不堪。</p>
舒桂山恼羞成怒，还想与这些人争执，被舒明贵拉住，苦苦哀求，“爹，莫要闹了，给儿子留点脸面吧。”</p>
舒桂山愣住，舒明贵已然哭了。</p>
过了一会儿，舒明月道，“进来吧。”</p>
父子俩都不知如何进的这院子，待院门关上，隔绝了外头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p>
进了屋，屋里冷冰冰的，舒明月说，“爹，我想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