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问，却有人询问，丁字班诸人对徐子睿可无一丝好印象，闻言忙催促道，“赵兄快说说。”</p>
赵蔚家中毕竟开着酒楼，人多眼杂，许多消息都能听到。</p>
于是便小声道，“徐子睿不是之前与谢兄对赌，说谢兄过不了院试吗，现在几乎次次考试都被打脸，面上难堪，便是他们甲字班对他的怨言也是颇多，这不就在咱们书院混不下去了。这几次我听人说他与几个青山书院的人来往密切，似乎是有意拉拢青山书院之人。”</p>
谢怀谦无奈摇头，“除非他往青山书院读书去，不然拉拢他们又有什么用处。”</p>
“的确没用，但三波谣言也够用了。”</p>
谢怀谦神情一怔，谣言，传谁的谣言？</p>
在白鹿书院徐子睿最大的死敌不就是他？</p>
谢怀谦垂眸不言语，赵蔚却瞧着他这样不免好奇，“你就不担心？”</p>
谢怀谦笑了，“担心什么？”</p>
赵蔚眨眨眼，严肃道，“担心他坏你名声。”</p>
谢怀谦笑的更欢了，“人言的确可畏，可他在白鹿书院都混不下去，往青山书院便能混下去了？青山书院中的人又不是傻子，两家书院距离不远，学生中也多有往来，便是他说破嘴皮，便是旁人听信一时，还能一直听信？”</p>
赵蔚瞪大眼睛。</p>
“换个思路讲，若是真有人信了他的一人之言便对我恶言相向或者攻击于我，这不正好证明，此等人不值得相交？”谢怀谦拍拍赵蔚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赵兄，我们该感激徐兄才是，因着他，能在咱们书院帮咱们筛选能交往之人，青山书院也是如此。”</p>
说完他便低头文书抄录重点了，赵蔚低头瞧了眼神色平缓不急不躁的谢怀谦。</p>
突然就明白了，他的父兄为何要他与谢怀谦打好关系，甚至还认定谢怀谦日后定有大出息。</p>
旁的不说，就这份心性就极为难得了，一般人得知此事，少不得愤慨几句，或者需要旁人劝说。</p>
谢怀谦不需要。</p>
如此之言听在其他同窗耳中也是如醍醐灌顶，忙坐下与谢怀谦一起温习功课。</p>
“之前的计划已经实施大半，是不是该进行下一项训练了？”</p>
乡试难易程度不是非府试院试可比拟，考察内容又多又杂，难度也极高。</p>
若说秀才试是古代科举的敲门砖，那么乡试便是科举考试的重中之重。</p>
考不上会试好歹也是举人，举人之身若有门路便可做官。</p>
在乡下哪怕做一辈子举人老爷，那也是极为体面之事，至少田地免税数量极多，又被乡邻尊重。</p>
或是开馆授课也能得到尊崇。</p>
乡试流程与考试内容上是与会试看齐的。</p>
多少甲字班学生去考也是无功而返。</p>
白鹿书院为博云省有名的书院，每一科得中者有十多人已经是了不起。</p>
丁字班诸人能在知晓此情形之下努力向前，已经实属不易。</p>
所以谢怀谦针对丁字班十几人的情况进行分组查漏补缺，显然效果很不错。</p>
谢怀谦笑道，“那便进行下一项训练。”</p>
众人询问，“还是相互帮扶？”</p>
谢怀谦摇头，“不了，换法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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