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上,江逸看着手中的信,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手中的信有千斤之重。</p>
他心中既期待又害怕,像是站在悬崖边缘,忐忑不安。</p>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p>
他颤抖着手揭开信封,仿佛在开启一个未知的命运。</p>
眼神中充满了焦虑,额头上也不自觉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p>
他害怕元青珊会拒绝他,害怕那份温暖从此远离自己。</p>
然而,当他看到信上的文字时,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p>
元青珊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他,但她的回应并没有让他失望,反而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希望。</p>
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也是一种得到回应的满足。</p>
这一刻,他仿佛再次置身于妙云寺的那片花海之中,被幸福的芬芳所包围。</p>
他在心中大喊,青珊,青珊,我愿意的,我愿意让你慢慢的了解我。</p>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绝对不会!</p>
他知道,这段感情有了开始,而他也将更加勇敢地去追求那个让自己感到温暖的人。</p>
……</p>
江宏才最近,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榆山书院的事。</p>
越是这样,他越是对江逸愧疚。</p>
这天,衙门无事,他便去了闸官署。</p>
闸官署的主事张明诚,见到他立即恭迎上来。</p>
“主簿大人,您莅临闸官署有何指教?”</p>
“张主事啊,今天忙不忙?”江宏才笑问。</p>
“不忙,不忙,您请坐,请喝茶。”</p>
张明诚殷勤的给江宏才备好茶水,站在他对面,等着江宏才说话。</p>
江宏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你坐,不用紧张,我就是路过,顺便进来坐坐。”</p>
张明诚诚惶诚恐的小心翼翼的坐下来,扯着笑脸看向江宏才。</p>
江宏才喝了一口茶水,笑道:“你们闸官署固修河道的差事还没有做完吗?”</p>
张明诚急忙回道:“回主簿大人,已经在收尾了。”</p>
刚说完,他忽然想起来,江主簿的儿子就在自己的闸官署啊。</p>
前两天,因为救于谦受了伤,于谦还特地回来给他请了工伤假。</p>
这是因为他没保护好他儿子,来兴师问罪了?</p>
想到这里,张明试暗戳戳观察了江宏才几眼,见他并无怒意。</p>
于是,他陪着小心说:“此次小江大人受伤,乃是救同僚所致,卑职已经写在了工事梳理里了。</p>
只待河堤固修完成,便可一并上报县令大人。</p>
主薄大人,您放心,这一次小江大人立下大功,县令大人定会给予嘉奖的。”</p>
“什么?逸儿受伤了?”江宏才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有拿住。</p>
他慌忙将茶盏放下,茶盏盖子“咣当”一声,落在桌上。</p>
张明诚猛的瞪大眼,这么大的事,江主簿不知道吗?</p>
江宏才确实不知道,在听了张明诚的话后,他心中涌上无尽的心疼和懊悔。</p>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满是忧虑和痛苦。</p>
他紧紧皱起眉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来减轻内心的痛苦。</p>
他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p>
“他,他现在在哪里?”良久,江宏才开口问道。</p>
张明诚眨巴了几下眼,说道:“回家了呀。”</p>
“回家?”江宏才猛的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对张明诚说:“你忙吧,我有事先走了。”</p>
张明诚急忙跟上他,将他恭送了出去。</p>
直到江宏才不见身影,他才抬手摸了一把额头,有些莫名其妙。</p>
他手下一人见状,对他说:“张主事,您不知道吗?小江大人现在自己租房子住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