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书约了很多次凤乘，她都有其他安排。</p>
这次终于挤进她的预约排队中。</p>
地点在蓉城最高档餐厅，时间下午五点。</p>
凤乘姗姗来迟，穿了一件劣质绿色毛衣，塑料感十足的运动鞋，只有裤子算是合身的。</p>
“你抄了小白脸的衣柜？”谭玉书嘴角抽抽。</p>
凤乘忙着点菜，没抬头，“别叫他小白脸！再叫我们这饭别吃了。”</p>
“听说柳伟去羞辱你，是他给你撑腰，一路护着你回他的小破屋。”谭玉书端起咖啡喝上一口。</p>
那天的事情，被彭绵绵传的神乎其神。</p>
什么拳打狗仔脚踢柳伟，纵是头破血流也要上前一搏，只为护住永远的女王。</p>
看到凤乘这轻松惬意，他觉得彭绵绵吹的有点真实。</p>
“是啊。”凤乘把最贵的全选完了，反正说好不是她付钱。</p>
她放下菜单，“你能吃多少？”</p>
这句话另有含义。谭玉书知道她说的是吃股份，他伸出两只手指头。</p>
“2%？这么少！”她皱眉。</p>
谭玉书又喝口咖啡，故意拖延回复时间，观察凤乘的表情。</p>
她一点都没有留恋，就单纯的要买东西。</p>
谭玉书心中大叫不好。</p>
“我听说董事长邀请你回星河，担任技术总监。你回去吗？”</p>
“不回去。”</p>
果然是这样！</p>
谭玉书心情跌入谷底。</p>
他进星河就是冲着凤乘去的，没有了凤乘的星河，就没多少价值了。留那么一帮躺平的老头老太，还有什么发展。</p>
当然这是他的想法，但他家族不这么想。他们认为凤乘太激进，留在星河反而有害。</p>
后面他们家族内部开会，鏖战一天一夜后确定了个妥善方案。</p>
如果凤乘留在星河，一共从她手里购买2%，其中家族增持1%，他个人增持1%。</p>
如果凤乘不留在星河，一共从她手里购买4%，家族增持5%，他个人减持1%。</p>
谭玉书觉得可惜，尴尬地说：“你不回去，我就吃4%。”</p>
凤乘淡然一笑，“看来你家族不看好我。”</p>
谭玉书往下撇嘴。</p>
“价格呢？”凤乘直白问。</p>
“按你说的价格，上涨1%。如果可以现在就签锁定合同，之后你找律师过目正式合同。”</p>
谭玉书说着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一份锁定股权合同，一份股权转让合同，推给凤乘。</p>
她不回去，谭玉书家族居然强力看好星河，真是把她看的扁扁的。但凤乘也无所谓。</p>
她过目了一遍锁定合同，签字按手印。</p>
搞定这件事后，她就等菜了。</p>
“农业机器人项目的遗产，还有专利。你打算怎么处理？”谭玉书看她心情还算好，就大着胆子问。</p>
这时服务生推上一车生菜，问要不要至尊翡翠。</p>
凤乘说要，服务生一片菜叶一片菜叶拿出来，每一片揉上两下，最后撒上点萨拉酱。</p>
收费299元。</p>
谭玉书看得脸都黑了。</p>
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他也是要向家族献殷勤，一点点骗到手。</p>
凤乘觉得好玩，嘎嘎吃起来。</p>
“农业机器人项目是放在独立公司下，我承担了所有债务，所以留下的资产也都属于我。我的我当然全要。”凤乘边嚼边说。</p>
“至于专利，这块柳伟有预防，一半的专利注册在了星河，但另一半在我个人名下。”</p>
谭玉书听到专利在她个人名下，惊的掉下巴，这人也个省油的灯。他也吃了一片生菜，味道居然还可以。</p>
把整件事串起来，他得到一个答案，凤乘对农业机器人项目没死心。</p>
他眼睛亮起来，“所以你还打算继续项目吗？”</p>
凤乘停下筷子摇头。</p>
“这次项目我犯了错误，一开始就选择大规模铺设，成本太高，难度太大。这也是我失败的原因之一。”她总结，“所以我打算搁置。”</p>
谭玉书亮起的眼睛暗下去，“那你后面要做什么？”</p>
“没想好。”</p>
说完这句话后，凤乘不再理会谭玉书，上一道菜吃一道，专注得像是在参加高考。</p>
吃的差不多她要起身离开。</p>
“等等。”谭玉书叫住她。</p>
凤乘疑惑地望着他。</p>
谭玉书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还有一把电子锁钥匙。</p>
“你固定资产解冻估计没那么快。所以扶琴书院的房子我帮你赎回来了。”</p>
“我想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意义比较重大。这是赠与合同，你看什么时候不当老赖了去过户。”</p>
凤乘惊讶看着他，接过合同和钥匙。</p>
她没说谢谢，而是拍拍他的肩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