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书不在乎得罪这两人，左右不过是小人物。</p>
他在看凤乘的态度，看她到底在不在乎苏晨煦。</p>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她会不会选择给他一个面子。</p>
“谭玉书，注意你说话的态度！”</p>
凤乘一下子黑脸，低沉着嗓音说。</p>
她是很心动，但再心动也不能当面侮辱她的员工。</p>
谭玉书失落，他转向王百合，不痛不痒的说：“对不起。”</p>
又转向苏晨煦，淡淡地说：“对不起，我有嘴贱的毛病。”</p>
王百合气的手抖，但她没指望凤乘能替她出头。左右不过喽啰，大人物之间几千万几千万的交易，她一辈子都企及不了。</p>
苏晨煦则低头坐在工位前，一言不发。</p>
“你这道歉，还没有我女儿写的好。连小孩子道歉都知道要真心实意，你却在指望我给你面子，一笔带过。”凤乘失望地看谭玉书。</p>
要是在星河时期的她，可能不会管这些破事，这些小事进不了她的眼。</p>
但在老马那里待久了，就知道要维护要一个风气良好的团队，必须时刻开启探测雷达，清除腐蚀地基的毒药。</p>
“你走吧。”</p>
“你真的要拒绝我？”谭玉书没想到凤乘反应如此激烈。</p>
“你这尊大佛我请不动。”</p>
凤乘说着做一个送人的手势。</p>
谭玉书彻底赌输了。</p>
他长长叹口气，走到苏晨煦面前。</p>
谭玉书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苏晨煦，一手按在的桌上，形成一个包围姿势。</p>
“苏晨煦，对不起。我不应该当面指着你鼻子骂你能力不行。我就是个阴暗面挺多的富二代，本性就不是个好东西。请你看在凤乘的面子上，原谅我的无礼。”</p>
苏晨煦被他的动作吓一跳，谭玉书居然骂自己不是好东西。</p>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嘴贱。你可以原谅我吗？”谭玉书几乎要贴到他身上。</p>
苏晨煦向后仰，看向凤乘。</p>
凤乘微微向他点头。</p>
他眼里微微闪过失望，低声说：“我原谅你，你离我远点。”</p>
谭玉书闻言退后，又向王百合走去。</p>
王百合看了直推手，生怕对她也来这么一出，“我原谅你！”</p>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凤总，过几天再见。”</p>
随着谭玉书的离开，办公室终于又活络了起来。</p>
每过几个小时，下班时间到，大家各回各家。</p>
凤乘看着员工走完，只剩下苏晨煦和酥酥。</p>
“不回家吗？”苏晨煦问。</p>
凤乘躲避他的眼神，沉默一会，抬起眼。</p>
“我想让谭玉书进公司。”</p>
苏晨煦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诧异，凤乘居然在关心他的感受。</p>
他受宠若惊的回答，“……嗯，他有钱有人脉，公司能拉拢到他是好事。”</p>
凤乘听苏晨煦能想得通，默认他能配合谭玉书工作，整个人轻松下来。</p>
“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我怎么感觉他在针对你。”她语调轻松不少。</p>
无非就是酒吧里叫他小白脸，还故意引他在最不合适的场合下见你。</p>
苏晨煦回想着过往，心中满是痛苦。他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有一天会以回旋镖方式不断扎自己的未来。</p>
只是件四年前的小事，没必要说出来。</p>
“没有过节。你想多了。”</p>
“真的？”</p>
“真的。”</p>
一切搞定，凤乘笑起来，“明天周末，我们带酥酥去阑山看枫叶，秋天到了。”</p>
酥酥听到后也欢呼起来。</p>
苏晨煦总感觉命运在捉弄他，一天已经来了三回。天都黑了，又来一次！</p>
“酥酥明天要去培训班。”</p>
酥酥立即瘪起嘴。</p>
凤乘蹙眉，她知道苏晨煦给报了个数学竞赛班，但她至今没搞懂到底要竞赛什么。</p>
“一定要去吗？”</p>
“那个校长说不去，就是耽误酥酥前程。”</p>
好大的罪名，凤乘无言以对。</p>
但这是苏晨煦负责的，她不好直接说退课，也许是苏晨煦有什么计划。</p>
于是她问：“你也觉得酥酥一定要去？”</p>
苏晨煦忍住内心真实想法，小声说：“一定要去。”</p>
“那就去。”凤乘支持他。</p>
“妈妈，我想出去玩。”酥酥不服。</p>
凤乘两手一摊，对着酥酥摆一个鬼脸。</p>
……</p>
凤乘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在三天后再次见到谭玉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