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就要为酥酥,就要和不爱的人在一起?”</p>
凤乘此刻脑袋清醒了,想的很明白,酥酥很珍贵,她自己也很珍贵。她可以为酥酥做很多事,但不是所有事。</p>
她也是人,她要过身心愉悦,物质富足,受人尊敬的生活。</p>
隐忍演苦情戏现实版,绝对不可能。</p>
“我喜欢和苏晨煦一起生活,那我就和他一起生活。如果有一天苏晨煦带了更大的痛苦,生活变得不开心,那就分开。逻辑就这么简单。”</p>
“我不需要第三人来拯救我。”</p>
凤乘咕咚咕咚把大杯西瓜汁喝完,缓口气说:“谭玉书,对不起。我自私利用你,损坏了你的名誉。我向你赔1%的股权。”</p>
谭玉书眼睛快掉下来,凤乘是真的狠,赔这么大发。</p>
凤乘竖着两根手指头,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说:“我以此为戒,以后如果再损害你名誉,我会双倍赔偿。”</p>
门像一阵风刮过,凤乘消失在包间。</p>
桌上一杯冰镇可乐上布满泪痕,就像谭玉书的心。</p>
看着空空的包间,他喃喃道:“我又不是来拯救你。我是为我自己。”</p>
……</p>
晚上,扶琴书院,餐桌上。</p>
酥酥手伸的长长,也够不到苏晨煦前面的菜。</p>
“阿煦,我想吃藕片。”</p>
苏晨煦没动,低头只吃碗中的米饭。</p>
“阿煦,你怎么了?”酥酥疑惑地问。</p>
凤乘把菜夹给酥酥。</p>
苏晨煦把碗中的米饭吃完,放下筷子,走进了备用卧室。</p>
凤乘催酥酥赶紧吃完,哄她入睡后,打开备用卧室的门。</p>
苏晨煦躺在床上睁着眼睛。</p>
“你在责怪酥酥。”凤乘关上门。</p>
“没有。”</p>
“你就在责怪她。你知道我教过她不要在人面前叫你爸爸,但没有教过她认别人。所以你在责怪她没有向同学澄清。”</p>
苏晨煦转身背对着凤乘,嗓音低沉地可怕,“难道我不该难过吗?我也是人。”</p>
凤乘坐到床头,也背对着苏晨煦。</p>
“你该难过。要是我早就上手打人了。”</p>
“你想打我吗?”凤乘问苏晨煦。</p>
房间沉默良久。</p>
背后的人发声,“我又不是渣男。”</p>
打老婆孩子,开什么玩笑。可苏晨煦心中郁结的悲伤,羞愧,自卑和愤怒犹如一层又一层的顽固灰尘,怎么都擦不掉。</p>
“我向谭玉书赔了1%的股权,价值大概300万。”</p>
背后的人先是一愣,弄明白凤乘说的是钱,是一大笔钱。他转过来,戳戳凤乘的后背。</p>
凤乘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p>
“赔的有点太多了吧!”苏晨煦很心疼。</p>
要是放在凤乘腿受伤以前,他会以为她挣钱很容易。自从凤乘腿上留了三个去不掉的疤后,他就特别心疼钱。</p>
他还在精打细算,怎么合理避税。刚省出一千块,凤乘这边就把300万弄丢了。</p>
“我做错了事,就该吐血摆平。”凤乘诚恳地说。</p>
苏晨煦想起谭玉书,脸厌恶地皱起来,“那也是他先挑起的!”</p>
“往里面让让。”凤乘推着苏晨煦,他不情愿所以没动。</p>
凤乘松手,“我是在给自己警告,所以下这么重的手。”</p>
“人不可能没有恍惚的时候,我是这样,酥酥应该也是这样。”</p>
“可你不应该成为我们不坚定的牺牲品。我现在付出代价,酥酥以后付出她自己的代价。”</p>
苏晨煦紧握的手稍稍松开。</p>
她没让他原谅,甚至没以酥酥是小孩子为借口,让他原谅酥酥。</p>
人是有权对不满的事情愤怒的,凤乘尊重他的愤怒。</p>
“我已经向培训班的老师解释谭玉书不是酥酥爸爸。让他们控制学生不要瞎说。”</p>
“话说完了,晚安。”</p>
凤乘起身离去。</p>
苏晨煦又重新生气起来。为什么不再哄哄他,再哄哄他,就让她留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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