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乘内心已经笑喷了。</p>
最大诚意？</p>
就算不想花钱，那就让出选择权。做排他性合同，确保她一家数据提供商。</p>
董事会机制改革，让渡权利给下属公司，确保公司的独立性，而不是被董事会个别成员当场谋财工具。</p>
制定业绩考核，CEO如果业绩不达标，引咎辞职，同时董事会负担责任。</p>
付出更大诚意的路，多得是！</p>
凤乘分分钟能想出无数条。</p>
“胡教授，你拿不出东西，关我什么事？</p>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那就以我的为主，而不是你能拿出什么。</p>
建议你们找家咨询公司，先把认知提起来。开公司不比学术简单。”</p>
凤乘想了想后，不想骂老头了。</p>
也许胡峰说的是真的。这真的是那群老东西想出最大诚意。如果真的是这样，凤乘对他们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蠢货。</p>
她不想和这些脑子里没有货的老东西玩。</p>
“这可是每年一个亿的订单！”胡峰提醒。</p>
凤乘觉得可笑，一亿的订单很大吗？为了支撑这一亿的单子，前期投入要超过一亿，还要承担随时毁约的风险。</p>
总有些人不把数据成本当成本。觉得看不见摸不着，就应该便宜。谁知数据成本才是最昂贵的。</p>
上亿的订单在科技圈绝不少见。</p>
“我现在的公司营业额破两亿。”</p>
胡峰诧异，进门时的气焰熄灭，无处阁下的面子让他咬着后槽牙。他好几次想砸桌子，在凤乘的冷淡下，生生收住。</p>
他不能在凤乘面前表现的像跳梁小丑。</p>
可怎么办呢？</p>
胡峰眼睛瞟向屋里另一人，一直沉默的人，心里划过一个念头。</p>
“你想让酥酥上少年班，就答应我。”</p>
凤乘一开始没怎么懂，酥酥上学和胡峰有什么关系。可片刻后她就懂了。科学院少年班隶属于科学院，科学院院长是胡峰的好友。</p>
“你拿我孩子威胁我！”</p>
胡峰也觉得不耻，可他没有办法。项目失败，他一辈子的梦想就要破灭。</p>
凤乘不再云淡风轻，而是红着眼睛上去抓胡峰。</p>
别看凤乘身材不强壮，看起来软萌没攻击力，可真打起来，她攻击力不低。</p>
她的手已经触到胡峰的脸，指甲如锋利的刀子划过他的脸。</p>
胡峰发出一声大叫，鲜血从脸上流出来。</p>
不久办公室门被破开，一群老师闯进来。他们直奔凤乘，要去按住她。</p>
苏晨煦反应迅速大步过去，挡在他们前面，死死护住凤乘。</p>
还好这里是学校，闹事的人都算是明文人，被人拉开架后，两人都冷静下来。</p>
胡峰坐在椅子上，一个老师小心地给他包扎，眼底全是愤恨和不甘。</p>
凤乘则被苏晨煦抱在怀里，眼底也是一片阴翳。一只垂下的手，五根指头都沾着血渍。</p>
动静太大，下课的老师全部过来围观。</p>
苏晨煦望向门口，在一个小缝隙中看见酥酥，两只小胖手互相抱着，表情凝重，孤独地站在人群中。</p>
“胡教授，要报警吗？”一个老师很狗腿地问。</p>
胡峰抬眼看了眼凤乘，“不用，我自己挠的。”</p>
林燕带着酥酥进来，犹豫再三，放开酥酥，自己站在胡峰一侧。酥酥跑到苏晨煦身边，没敢靠近凤乘沾血的手。</p>
胡峰的伤口看着可怖，其实不深，包扎完后没必要去医院。他站起来，推开阻在面前的人，走向凤乘。</p>
“我的话，你再考虑。今天你先回去。”</p>
有了胡峰的放行，没人阻拦凤乘。</p>
苏晨煦一把抱起酥酥，拉着凤乘离开。</p>
本来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可谁也不知道还有更大的坎坷等着她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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