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的太快了，让我想想。”</p>
“想什么，我们是朋友。组队一起拿第一。”</p>
“不要，你不行，会拖累我。”</p>
“……你。”</p>
酥酥也倾向于不组队。</p>
她分析过，找最大数有一定的运气，组队几个平均下运气稳妥，但也很不容易冒头。</p>
而且她喜欢一个人当第一。</p>
她稍换了地方，往小女孩流水线方向走。</p>
前面已经有几个小孩。</p>
“这工厂每天加工多少八音盒？”</p>
“三万个。我刚问了一个工人姐姐。”</p>
“好大的数！”</p>
“蠢货，嘘。”</p>
前面小孩向后看，发现酥酥跟着，脸色顿时苍白。</p>
酥酥给了他们一个白眼，“我不会抢你们的数。”</p>
那两个小孩松口气，一会又嘀咕起来。</p>
“她为什么不抢？”</p>
“应该看不上吧。”</p>
“……”</p>
“要不我再找工人姐姐打听些消息，比如八音盒零件数，或者买多少钱。都可以做乘法。”</p>
“好啊！我们可真聪明。”</p>
酥酥绕到他们前面，拉开距离，不想被他们的愚蠢传染。</p>
她一直走到了音筒和音板流水线。</p>
数了数音筒上的长度，一共50梳，宽度是三个八度，也就是24度。</p>
再仔细看了眼每个音筒上的凸起圆点位置都不同。</p>
她跑去问一个工人哥哥，“哥哥，你们每天生产多少种曲子？”</p>
“不确定，看网上下单情况。”</p>
酥酥疑惑，“也就是网上用户定制好，你们再制作吗？”</p>
“对。”</p>
这样更好。</p>
酥酥拿出纸笔，开始计算。</p>
一共78梳，就代表有50个音符。一梳有24个度，代表音符被现在这24个度里。</p>
她为了方便，干脆抛弃音乐，开始简化模式。</p>
把筒展开就是一个长50，宽24的格子。现在每一列只让放入一个小球，那么小球的排列会有多少种？</p>
不管好不好听，这张铁片最多能谱写的曲子：24的50次方。</p>
不好计算，酥酥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1.024x10的69次方。</p>
这个数让她疑惑，不过阿煦告诉过她，可以用不等式表示等式。</p>
她数着零的个数，仔细对比，在一张卡片上写上答案。</p>
【音筒能表达的曲子个数大于1万亿。】</p>
这下肯定没人比她数字大。</p>
酥酥收起卡片，放入背包。看下时间还早，决定在工厂逛逛。</p>
她没有注意到后面有双眼睛盯着她。</p>
等到她意识到时，为时已晚。</p>
酥酥翻找了好几次背包，都没找到那张写卡片，而其余四张空白的卡片还在。</p>
这明显有人偷的。</p>
那么意味着她再写一张，也会被判定为作废。因为偷卡的人肯定会写一张，让她的数重复。</p>
她怒目看周围空无一人的流水线，不知道气该往哪里撒。</p>
她打电话给阿煦，哭着把事情讲完。</p>
“酥酥，别哭。你现在冷静下来，再找一个数。”苏晨煦在电话那头劝。</p>
酥酥听进去了，把眼泪憋回去。</p>
这里是白盒子上色的车间。</p>
她观察到每个盒子的图案都不一样，看来这也个人定制。</p>
凑近看上面的图案并不精细，都是一些小点组成，是故意弄成像素图。</p>
“喜欢这些图案吗？”一个吃饭完的工人过来，看到一个小孩盯着盒子看。</p>
“阿姨，盒子上图案一共有多少点？”在酥酥的世界中，还没学到像素这个词。</p>
工人有点出乎意料，一般人不会问这个问题。一般工人也不会知道，但她不一样，谁让她是车间主任呢。</p>
她拿起一个成品，边展示边介绍。</p>
“我们工厂有最先进的定制系统，光盒盖一面就细化到五百万个像素。”看小孩不懂这个词，工人换成点，“有五百万个点。一点就是一个像素。”</p>
“而侧面有一百个像素……”</p>
酥酥等工人阿姨耐心讲完，把数字一一写在草稿纸上。阿姨看她如此认真，讲的越来越开心。</p>
“阿姨，每个像素能有多少种颜色？”</p>
“四种，青色、品红色、黄色，外加一个黑色。”</p>
酥酥一听，心里大致算了下，心情总算晴朗起来。</p>
她谢过工人阿姨，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掏出草稿纸要计算，可刚下笔就打住。</p>
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p>
于是她闭上眼，强行用心算。</p>
盒盖上有万百万个像素，每个像素有四种颜色，所以盒盖上能印刷4的5百万次方图案。</p>
稍作化简：1024的1百万次方。</p>
是一个比音筒表达曲子数更大的数。</p>
她同样用不等式表达：八音盒盖上能印刷的图案种类大于十万亿。</p>
她刚算完，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孩带着两个跟班过来。</p>
酥酥看到那头耀眼的金发，下意识后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