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报了，但迟迟没有回应，我怕真出事。”</p>
到这里苏晨煦腾出心思想别的。</p>
“你怎么和白小飞有联系？你不是和季家断了联系吗？”他问。</p>
“我，”梁柏语气变小，“我在蓉城时，小飞经常接济我。”</p>
苏晨煦听到后一惊，地点这么重合吗？他在蓉城时，梁柏就在蓉城，他刚到海市，梁柏就搬去海市。</p>
“你在跟踪我？”</p>
对方沉默良久，“是。”</p>
苏晨煦冷笑，果然季家人没一个是简单的。</p>
“我去看白小飞，你尽早过来接手。”</p>
“好。”</p>
电话挂断。</p>
窗外的风景变化，房子的楼层越来越高，当彻底变成高楼大厦，他们到了蓉城。</p>
正在苏晨煦愁具体地址时，耳边响起凤乘的声音。</p>
“我找到白小飞的具体地址。”</p>
她边说把地址输入给车子。</p>
“你怎么知道？”</p>
“扒他的社交网络，结合街景地图，综合分析。”</p>
“妈妈，你好厉害。”</p>
“厉害吧！”</p>
他们找到那间破旧出租屋，发现门居然没有被强行打开。</p>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p>
“警察没来！”凤乘说，“你想办法撬门，我去找物业。”</p>
“酥酥，找个开锁师傅过来。”</p>
酥酥点头赶紧拿出手机。</p>
苏晨煦看到楼道上的落地花盆，重达几十斤。他举起来，砸向门，看似坚挺的防盗门，却被砸地变了形，出现一道宽大的缝隙。</p>
苏晨煦顺着空隙，把手伸进去，艰难地摸到把手，毫不犹豫按下去，门开了。</p>
他抬步进去。</p>
酥酥把手机挂掉，也要跟着进去，被一件衣服盖住脑袋。</p>
“我牵着你的手，但你别看。”</p>
“好。”</p>
这间出租屋只有一个房间，一望到底，可在地铺上没有见到人，地铺旁边有一个倒地的三脚架，一个碎屏的手机躺在不远处。</p>
血洒了一路，连成一条线，延伸到卫生间。</p>
苏晨煦牵着酥酥的手，走上前，听到哗啦呼啦的声音。</p>
他推开卫生间的门，一阵雾气而来。</p>
还没待雾气全散去，他看到花洒开着，水流下落淋到地上人身上。</p>
白小飞像蜷缩的小猫在地上，闭着眼睛，像是安详地入睡。脸上的面具掉落在一旁，露出烧毁的一半。</p>
他身上的白衬衣被打湿贴在身上，在接触地面的一侧染成红色，地上全是红色积水。</p>
苏晨煦松开酥酥的手，一步进去把花洒关掉，伸手探白小飞的呼吸。</p>
还有气！</p>
他把人抱起来，冲出卫生间放到地铺上用被子卷起来。</p>
把割腕的手拿出来，还在不停的流血。</p>
苏晨煦用牙把身上的短袖咬下一片，蝉到白小飞手腕上。</p>
“啊————”</p>
凤乘带着物业的人进来，物业大叫一声。</p>
“大哥，帮忙抬一下，我们去医院。”</p>
吓傻的物业赶紧上去，把苏晨煦一起抬起白小飞下楼。</p>
凤乘牵起酥酥跟上去。</p>
……</p>
“好好看着你弟弟，再送迟十分钟，他都会没救。”</p>
“知道了，谢谢医生。”</p>
白小飞听着门外的声音，眼神呆滞盯着天花板。</p>
“你醒了？”一个稚嫩地女孩声。</p>
他转动眼睛，看到一个大眼睛的漂亮小女孩。</p>
女孩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要吃苹果吗？”</p>
在白小飞的眼里，有一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和小女孩重合，眼里涌出泪水。</p>
“不喜欢吃？那算了。”</p>
“酥酥，过来。”</p>
白小飞眼珠又转到叫小女孩的人身上，看到苏晨煦的一瞬间，他把目光移开。</p>
“外边真热啊！”凤乘赶紧脱掉帽子，用衣袖擦脸上的汗水。</p>
“打听清楚了？”苏晨煦问。</p>
“嗯，梁柏没地址，出警的局子正好离这里最远，更倒霉的是根据视频找错地方了。”</p>
“……也是为难他们。”</p>
凤乘稍微凉快后，看着病床上的人，心里怎么都压不下厌恶，就是这个人当年以跳楼威逼自己，现在又要自杀。心眼可真够极端。</p>
“说吧，为什么干这蠢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