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没有得到回应，萧靖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p>
洛瑜望着远山，晨风吹在他的脸上，眼中弥漫起泪水，他缓缓后靠在萧靖川的怀里，脑袋靠在他的左肩，头微微扬起。</p>
“萧靖川，你一定要我亏欠你吗？”洛瑜眼皮下垂，萧靖川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p>
萧靖川说“我不这么认为，但如果你要还的话，就用往后的岁月来还吧，岁岁年年，沧海桑田，你我执手白头，永不相离，行不？”</p>
洛瑜脑袋稍微移动，语气平缓，“永不相离？很好！”</p>
萧靖川幸福地露出笑容，侧过头亲吻洛瑜的额头，岂料他还没幸福完，就听洛瑜来了一句，“既然不能分离，那你就带我回魔界吧。”</p>
萧靖川“……媳妇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p>
“我不听！”洛瑜闭上眼睛，眉宇不耐烦地蹙起。</p>
李帮主得知事情已经解决，跪地而泣，给洛瑜磕了三个响头。</p>
洛瑜有些心不在焉，余光一直追随着门外的萧靖川，生怕他撇下他离开。</p>
李帮主泪眼滂沱，问及自己的儿子孙子时，洛瑜说：“陵墓已经无事，你派几个风水术士进去修复被扰乱的风水布局，用不了多久他们会好起来的。”</p>
萧靖川从树上扯下来一根小树枝，坐在大门口的石阶上，把树枝掰成一段一段，在地面摆出一个图案，洛瑜在他身后站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也没发觉。</p>
洛瑜看着那个图案，觉得熟悉，他似乎在东海的杂书上翻到过，具体叫什么他忘记了。</p>
“这是什么？”他问。</p>
萧靖川手顿住，扭头仰视他，“我想在身上纹一个刺青图案，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我想了好久呢！”</p>
“刺青？纹那个做什么，不许纹！”洛瑜想也没想道。</p>
“我们一起纹好不好？洛瑜，就纹在你我能看见的地方，不给外人瞧见，好不好？”萧靖川甚至还撒起娇来，洛瑜一阵恶寒，往客栈走，“说了不能纹就是不能纹！”</p>
“为什么？”萧靖川跟在他后面，一直跟进洛瑜的房间。</p>
“谁家好人纹那个。”洛瑜随便扯了个理由，他倒不是觉得有刺青的都是坏人，只是不想让萧靖川遭那份罪，况且他也确实不喜欢。</p>
“那我又不是好人。”萧靖川讷讷地说，“我是好魔。”</p>
说着，他手心翻出弄刺青的用具和颜料，目光灼灼地看着洛瑜，“来嘛，媳妇儿，你身上那么白，纹上一定好看，夫君下手会轻点的，别怕昂。”</p>
洛瑜气得不轻，“你走远点，我不纹，滚开！出去！”</p>
萧靖川冲上前将他扑倒在床上，挑起洛瑜的下巴，邪魅地蛊惑道，“不只是坏人会纹这个，好人爱美的人也会用它来装饰身体，还有一种人会在身上纹具有纪念意义的刺青图案，比如悼念已逝的伴侣，比如纪念一段感情……洛瑜，我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你也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吧？”</p>
洛瑜偏过头，被他肉麻得耳尖透粉，“你，你先起来！”</p>
“你先答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