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逐渐疏散，记者此番蹲守也不是毫无收获，纷纷离开了。</p>
他们走远后，她忽然两腿一软，如果不是有乔理扶着，她恐怕已经栽到了地上。</p>
“没事吧？走，我带你回去。”</p>
紧紧抱着煤球，最后蹭了蹭它的鼻子，以往湿润的鼻尖已经变得干燥，她再也得不到期待中的回应。</p>
后知后觉，那股伤心重新灌回了她的身体。心脏像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任凭她如何压住胸口，也没法停止那股令人窒息的痛意。</p>
“对不起，小筝，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买了老鼠药，煤球也不会……”</p>
看着王妈这样狼狈，还在不停和自己道歉，她轻轻握住王妈的手，看她刚刚被撕扯时不小心划破的伤口，跌跌撞撞起身拿来急救箱，为王妈消毒伤口，又贴上了纱布。</p>
“是我对不起您。”</p>
靠在王妈怀里，她将脸整个埋了起来，隐忍的啜泣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没有人安慰，甚至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她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p>
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这个世界不再有伤心，煤球也依旧活蹦乱跳的。</p>
……</p>
落地英国时是清晨，国内已经到凌晨，崇渐知怕打扰聂筝休息，虽然担心，却没有贸然给她打电话。</p>
Richard电话打进来，他刚接起，听对方叫了一声“崇总”，光凭那语气，他就知道在自己坐飞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p>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p>
“……崇总，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坏的，另一个，我没法判断是好是坏。”Richard也茫然着，“煤球下午……没了。”</p>
“没了？”它一时没反应过来Richard口中的没了是什么意思。</p>
“下午我回徵越处理您交代的工作时，家里发生了些事。煤球误食王妈扔在垃圾桶里的老鼠药，中毒死了……”</p>
死了……</p>
他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忽然喉咙一紧，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继续问道：“还发生什么事了？”</p>
Richard发给他一个网页链接，道：“下午聂筝小姐被记者堵在小区楼下，他们非要从她身上挖出些什么……聂筝小姐没有再躲，正面回应了你们两个的关系。”</p>
“……她怎么说的？”</p>
“她承认了你们两个在交往。”</p>
大脑一片空白，他也有慌神的时候，对Richard淡淡回了个“嗯”后，立马把电话挂断了。</p>
点开Richard发给自己的链接，是下午她在面对记者时所做的回应录像。</p>
视频里她不卑不亢，漂亮地回击了记者对两人关系的种种质疑，也丝毫没有陷入他们用语言设下的陷阱。</p>
这些事本来应该他去做的。</p>
没想到聂筝先他一步，彻底公开了两人的关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