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掐着他的脖子，后脑勺的鲜血顺着铜镜破碎的缝隙汩汩流出。</p>
沈玉楼揪着他的衣领，眼底一片猩红，看起来已经进入了疯批状态。</p>
只有他知道，他现在浑身都在发冷。</p>
“你放过我，不然我们就抱着一起死。”</p>
两人交叠，衣衫凌乱，浑身淤青遍布，血迹斑斑。</p>
“威胁朕？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朕？”</p>
池渊抽出一只手捏住沈玉楼的下巴，用力往上抬。</p>
沈玉楼手在发抖，但他还是一咬牙，抓住池渊的衣领就狠狠往后撞。</p>
铜镜上面沾染的血液更多了。</p>
趁池渊眩晕的时候，沈玉楼直接上手掰下来一片铜镜碎片，死死抵住他的咽喉。</p>
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沈玉楼的掌心，又因为捉得太用力而血肉外翻。</p>
肾上腺素飙升，沈玉楼现在已经痛到麻木，甚至感觉不到痛了，</p>
“那我们就一起死。”</p>
你掐断我的脖子，我刺进你的咽喉，大家一起断气。</p>
“你在骗人。”</p>
池渊伴随着脑后涌出的血液笑出了声，场面无比诡异。</p>
“你不敢的，朕的好皇弟。”</p>
“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朕了，你在骗人。”</p>
“我没有！”</p>
少年的眼角满是倔强，就像是初生虎犊的伪装。</p>
学着大虎唬人的嗓音跟动作，但拼尽全力也模仿不出真正的样子。</p>
反倒是在别人眼里多了几分狐假虎威的样式了。</p>
“来吧，给你个机会，现在刺进朕的咽喉。”</p>
“杀了朕，这个皇位就是你的了。”</p>
池渊握着他脖颈的手掌甚至在慢慢地卸下力道。</p>
满眼都是嚣张。</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