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仙客自知抵赖不过，索性破罐子破摔。</p>
李瑛继续道：“李嗣业手持天策上将鱼符，奉孤之命提杜希望前往兰州受审。你却指示幕僚污蔑李嗣业，违抗本将之命，并造成我军自相残杀，死了上百人，你可知罪？”</p>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p>
牛仙客索性闭上眼睛耍起了无赖。</p>
心里想着反正我是三品大员，做过宰相的重臣，就算有天大的罪过你也要把我送回长安受审。</p>
只要回到长安，有皇后娘娘、太子帮忙，再不行我就求求李林甫，一定能保住性命……</p>
只要我牛仙客今日不死，总有东山再起之日！</p>
李瑛扭头看向坐在右侧的崔希逸：“崔节度，牛仙客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p>
“下官听得清清楚楚。”</p>
崔希逸点头，猜不准李瑛打算怎么处置牛仙客，不会直接把他杀了吧？</p>
就在这时，岑参起身把审问的供词呈交给李瑛：“堂讯已经全部誊写下来。”</p>
李瑛看完之后目视牛仙客，大喝道：“牛仙客，大丈夫敢作敢当，你给孤痛快的供词行签字画押。”</p>
“我不签！”</p>
牛仙客昂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p>
李瑛嗤笑：“你不签就能难住本王？那孤就砍了你的头之后，再砍下你的手掌来画押！”</p>
牛仙客吓得瘫倒在地，战栗道：“我是当朝三品，做过宰相的人，你不能杀我！”</p>
“请天策上将之节钺！”</p>
李瑛拍案大喝一声。</p>
站在一旁的吉小庆急忙双手捧着符节和斧钺呈上：“节钺在此！”</p>
李瑛左手握符，右手持钺，对崔希逸、程千里、仇章兼琼等人展示了一遍：“此乃天策上将之节钺，四品以下武官可先斩后奏！”</p>
牛仙客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从地上猛地爬起来，哀嚎道：</p>
“你的节钺只能斩四品以下武官，我是正三品的都护，我是做过宰相的文官，你不能杀我！”</p>
“哈哈……”</p>
李瑛大笑，“孤已经免去你的都护之职，现在由杜希望暂时署理北庭都护。你现在已经是庶民了，你没有一官半职，所以本王可以杀你！”</p>
牛仙客几乎要疯了：“李瑛，你耍无赖，节钺不是这样用的！”</p>
李瑛的脸色缓缓变冷：“对付你这样的无赖之徒，就得用无赖的办法！</p>
不管你是什么职位，别说你已经被罢了宰相，就算你是现任宰相。你犯了这种人神共愤的死罪，本王也一样会杀你！”</p>
顿了一顿，目光扫向吕奉仙等人：“来人，将牛仙客推到刑场，即刻斩首！”</p>
“遵命！”</p>
吕奉仙答应一声，带着伍甲、陆丙、司乙、齐丁等四大侍卫一拥而上，将戴着枷锁的牛仙客拖出了公堂，押解着直奔刑场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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