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懂得珍惜生命。”风神凌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p>
“可我要追随你。”程宣还是坚持着自己最初的想法，“杀你哥哥并非我的本意，我只是按照原定计划而已。”</p>
风神凌恢复了面无表情，“我不在乎原因和过程，我只在乎结果。”</p>
“那就只看结果，你现在和暴君对上，他还抓了你的人来威胁你，我可以帮你去救人。”</p>
程宣认为风神凌现在身边缺人，只要风神凌一句话，他愿意不顾性命去帮风神凌去解决麻烦。</p>
“不必。”风神凌并不需要程宣的帮忙，“我可以处理。”</p>
好事和坏事是不能抵消的，无论如何，程宣都是造成风神凌杀兄的间接凶手。</p>
“你应该庆幸，我不杀人。”风神凌冷冷甩下一句话，然后径自离开，“以后，你最好滚远一点，不要让我再看见你。”</p>
程宣的存在，像是时刻提醒着风神凌，风明旭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p>
有记忆的风神凌不可能接受程宣的忠诚和跟随。</p>
看见风神凌冷酷的背影，程宣的脸上露出一抹凄苦悲怆的笑，报应总有来的一天，秘密总有被戳破的时候。</p>
幸好，风神凌不杀人，如果切换神灵状态，程宣早在一开始就没命了。</p>
就在程宣陷入沮丧又绝望之际，一个声音从旁响起。</p>
风凌雅俯下身，递上来一方手帕，“别难过了。”</p>
程宣不知道风凌雅是什么人，他知道风凌雅方才一直跟在风神凌身边，但此刻他满心都是被风神凌拒绝的痛苦，没心情再去关注他人。</p>
“你真的想要追随凌吗？”风凌雅问道。</p>
程宣面色惨淡，颓唐道：“我想又有什么用。”</p>
风神凌连看他一眼都不想，更别说允许他跟在身边了。</p>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风凌雅朝着他道。</p>
“有什么办法？”程宣眼神空洞，并不报多少希望。</p>
风凌雅好心提议道，“你知道风神凌如今的烦恼是暴君抓了他的人来威胁他，如果你能帮他解决这个烦恼，他说不定会对你另眼相看。”</p>
“可他不要我帮忙。”</p>
“风神凌生性骄傲，自然不会说出要人帮忙这种话。”风凌雅朝着他道，“所以你应该要主动点，先斩后奏，把人救出来，一方面给他一个惊喜，一方面也表示了你想要追随他的决心和诚意。”</p>
程宣眼前一亮，觉得风凌雅说的有道理，也许是风神凌没有感受到他改过的诚意，他不应该只是说，而是要实际的去做些什么来帮助风神凌。</p>
程宣有了打算，便立刻起身快步离开了。</p>
看着程宣离开的背影，风凌雅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p>
“你可真坏啊。”这时，一个声音从旁响起，不知何时来到的青年突然出现在了风凌雅的身后，无声无息，如同鬼魅一般。</p>
风凌雅却半点都没有受到惊吓，神色淡定道：“因为这些玩家都太蠢了。”</p>
青年挑了挑眉，笑容邪肆，“我也是玩家，你好像也骂了我。”</p>
风凌雅转头瞧着他，“你不一样，你现在可是顶着暴君的身份。”</p>
如果风神凌在这里，一定能认得出，眼前的青年正是他不久前见过的项柏言。</p>
项柏言笑了，“那真正的暴君阁下，你的角色扮演游戏什么时候结束？”</p>
“快了。”这种装傻扮蠢的人设，玩得时间久了也有些厌了，“陆简那边怎么样？”</p>
“放心，一切都在按你的计划行事。”项柏言道，“话说，你已经抓了这么多人，要连这个程宣也不放过吗？”</p>
项柏言觉得一个程宣对他们毫无用处，无论是风神凌和安狄，都不会在乎程宣的生死。</p>
“的确没必要，但游戏总是要人多些才热闹。”风凌雅的脸上挂着如孩童般调皮狡黠的笑容，“你说呢？”</p>
项柏言有些无奈，“好吧，你高兴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