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脑子也没心情绕弯子。</p>
“其实你们都想的太复杂了，当今年富力强，你们拉拢谁都不如效忠圣上。”穆玖昀泰然一笑：</p>
“难道圣上自己赚了钱还能不分给你们？再说了，圣上之心，难道你们看不出来？他早晚要对大辽、金国乃至倭寇用兵。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p>
“你是说，把方子直接进献给圣上？我们倒是想过之后以祥瑞之事献给圣上，但现在，会不会太早？”燕辰浩说道。</p>
白糖晶莹如雪，若是冠上祥瑞之名，那更不愁销路。</p>
“不是圣上，是景云公主！”穆玖昀双目炯炯，精神振奋。</p>
“啊？”燕辰浩蒙圈。</p>
他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p>
“由公主殿下献给圣上的祥瑞，相信圣上一定会喜欢的。”穆玖昀只是浅浅解释：“届时，公主殿下想要拉拢哪位大臣哪位阁老，你们跟着分一杯羹，得一份人情，却绝算不上结党。”</p>
“嗯，好像是这样。”燕辰浩似懂非懂的。</p>
穆玖昀见状便道：“你回去告诉燕大人，相信他能想明白。”</p>
燕辰浩闻言就有些不爽：“我知道了，又是你们聪明人之间的暗语是吧？”</p>
可恶啊，欺负他听不懂是不是？！</p>
但他还真的听不懂！</p>
燕辰浩无能狂怒。</p>
穆玖昀见状笑出来：“燕二少自谦了。燕大人如今官居太仆寺少卿，你大哥又是安南将军，你们燕家在京城已是少有的前途无量。却深谙月盈则亏的道理，让你做个纨绔子弟。可这么多年你也顶多是闯闯小祸，从未真正作奸犯科，便可知你并非真正纨绔。”</p>
燕辰浩听到此处也不免得意：“还成吧。”</p>
“但其实，我倒觉得你们有些过于谨慎了，咱们这位圣上颇有胸襟，你也可以恩荫入仕。届时待燕大人退下来，你跟你大哥也能守望相帮。”穆玖昀建议道。</p>
燕辰浩闻言有些心动：“你有什么好主意？”</p>
“只是偶然从一本游记上看到过，做不做的准却不敢说。”穆玖昀铺垫道。</p>
“你看到过什么？”燕辰浩有些着急：“你先说出来，做不做的准我来调查不就行了？”</p>
穆玖昀也不再吊他的胃口，细细讲来：“那是一本关于安南以及吕宋的游记，作者记录他曾经有数次到过安南，我发现他每次去安南的时间都不一样，其中六月、九月乃至十二月竟都记录了占城收割水稻的景象。”</p>
此话一出，燕辰浩激动的直接站起来：“你，你是说——”</p>
“占城可能有一种一年两熟甚至三熟的高产水稻。”穆玖昀肯定了燕辰浩的猜测：“而且，那本游记中还记录过一次春旱，那水稻依旧收获了。这说明，此稻不仅一年多熟而且还抗旱！”</p>
嘶——！！！</p>
燕辰浩倒吸一口冷气：“这听上去简直像是天书。”</p>
“是啊，所以我说此事不知能否作准。”穆玖昀目光犀利，颇具威仪：“你敢不敢为了一个可能去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