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但是月神大人她不就……”</p>
“月神大人……我的母亲,很快就会陨落。月神的信仰在消失,在摩恩联邦,你应该能感受到吧?”梅尔卡不知何时,已经能够面对这悲伤的事实。</p>
“原来是这样。”</p>
冷静下来的海利瑟斯,开始恢复思考能力:“歌谣,都是人类要花点时间才能领悟的,但容易流传起来,也不会轻易消失。也许就是在打时间差?”</p>
“没错,”梅尔卡道,“既然陨落,就说明祂已失去了信徒,那么哪怕祂说得再清楚明白,也不一定能顺利传下来。”</p>
“这样我就能理解了,”海利瑟斯道,“神在用类似‘瓶中信’的方式,间接地,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的勇者沟通。”</p>
“另外就是我的身世,为什么月神大人要用自己的神体生下我?我认为,我不符合‘感自然而生’的定义,我是神生下的凡人。你觉得呢?”</p>
“因为你可以做到神明做不到的事吧。”海利瑟斯脱口而出。</p>
“是的,我不需要别人的信仰做能量源,也可以和人类自由沟通。”</p>
海利瑟斯回想,她说:“你说得对,人只是命比较短,不够了解情况。但神明失去信徒,就会陨落……虽然一直在用各种方式言说,最后却还是来不及把所有东西都告诉我们。”</p>
梅尔卡点头:“所以,这些要你嵌在剑上的宝石,和云里雾里的歌谣,就是他们唯一能给你的东西。我们不得不接受,我们的神明很弱。打败魔王要靠我们自己。”</p>
神明很弱,海利瑟斯咀嚼着这几个字所包含的信息。</p>
“对了,这些明天见迪亚特要说出来吗?”梅尔卡问。</p>
“他想要的是有关贵族或高层人物的信息,今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也看到了。嗯,简单说是个北国战士联谊就好,战士联谊,最后打起来了也很正常。”</p>
“正常……吗?”梅尔卡问。</p>
“总感觉迪亚特会信。”海利瑟斯猜测。</p>
“说的也对,那家伙……”不知为何,梅尔卡也这样觉得。</p>
经历了两场打斗,海利瑟斯一阵疲惫,困意渐渐冒上来,有些睁不开眼。</p>
“那首《一滴眼泪》具体是一首怎样的歌呢?”梅尔卡问。</p>
他是真不累。</p>
海利瑟斯却倦极了,解释道:“梅尔卡,如果现在要我唱那样撩拨的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可想而知。明天,我们就会因为接到太多噪音投诉,被旅店店主赶出去。”</p>
梅尔卡面色一红。</p>
“所以,我要睡一觉,别的事明天再说。”</p>
“那么晚安,海利瑟斯。”</p>
互道晚安,疲惫的一天终于结束了。</p>
得到半颗“北风之神的赐福”,对勇者海利瑟斯诛灭魔王的伟业意义非凡。当时的人们也是从这件事开始知道红发战士是一个女人。</p>
但海利瑟斯似乎有种容易被人误解的“招谣”体质。</p>
有人说她故意把裙子剪短,施展了一些女人的“优势”才打败对手的;也有人说当时与她竞争的人懂得怜香惜玉,不肯拿出全部实力,才让她赢了。</p>
更多的人关注她那天穿了什么样的衣服,不关心她如何练出一双能绞人的大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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