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西索这家伙又来。</p>
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制造出一种余情未了的感觉,来遮掩自己真实的意图。还是说,他认为自己这招能哄骗二十八岁的海利瑟斯,从而更好地达成目的?</p>
海利瑟斯微微一笑:“西索,有话其实可以直说。”</p>
“只是希望你不要与我们作对。另外,我知道你比以前更强,有机会,也想和你合作。”</p>
“具体做什么?除了买凶杀人。”海利瑟斯问。</p>
西索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提问:“或许,你会为了小男友而杀人吗?”</p>
“西索。你太小看我了,你还是把我当成一个来自农村的敏感女孩,渴望生活发生改变,但是没有任何作为。你一定以为,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男友拉住了我的手,把我从迷茫中拽了出来,他用爱情拯救了我,所以,我肯定不能失去他。你是这么理解的吧?”</p>
西索一愣,不禁上下打量起她,似乎真的在观察她与当年有何不同。</p>
“听着,西索。如果你们打他的主意,我当然会杀人。但是,死的会是你们。”</p>
“我们现在可以把他杀了。”西索没有听懂。</p>
“那么,我现在就可以为他报仇。”</p>
现在,西索听懂了。</p>
海利瑟斯不是一个可以被威胁着做事的人。她很爱梅尔卡,但他却不是她的软肋。</p>
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恢复优雅温文的笑容。他起身行礼,与海利瑟斯道别。</p>
“先告辞了,”他看着她的眼睛,似有无限柔情,“你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和你重逢,我很幸福。”</p>
“用词太夸张了,西索,慢走不送。”</p>
如果以前海利瑟斯对这个人感觉是很平淡,平淡到记忆都褪色,现在的态度就是十分明确的厌恶了。</p>
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每一个引人遐想的词,都是他故意的选择。现在的西索,是一个用语言蛊惑人心的,巧言令色的帝国间谍。</p>
这就是海利瑟斯的论断。</p>
不过,梅尔卡怎么还不回来?</p>
海利瑟斯肚子还是很疼,她想问问梅尔卡,有没有让女人不痛经的魔法。</p>
梅尔卡和迪亚特那边则进展顺利。</p>
下午见面的时候,费莎居然也在,正窝在沙发上午睡。</p>
这让梅尔卡很惊讶:“不是说费莎只会在公园长椅上休息……”</p>
“最近我们的关系发生了一些改变。”</p>
“这是不对的,迪亚特。费莎根本无法理解什么是爱情吧?而且跨种族恋爱会有很多现实压力,寿命的差距,生育风险,等等。你最好认真点,尊重她。”</p>
“你想到哪里了!我是说我们现在亦师亦友,我在教她常识,她在教我占卜。”</p>
“姑且信你,那这张牌什么意思?”梅尔卡随手抽一张检查。</p>
“这是……”迪亚特努力回想,终于记起来,“这是白鸟,一般抽到这张牌,说明很快要出远门。并且你看,牌面上有远处的山,近处的河流,脚下是草地,没有房屋。代表着这趟路多在户外,要提前带好干粮。”</p>
“很准。我们明天就会离开这座城市,继续旅程。没想到,原来你真的对神秘学感兴趣。”</p>
“如果你交了十个金币的巨额学费,你也会努力学习。”</p>
说着,迪亚特又开始洗牌,让梅尔卡在心中认真想一个问题。</p>
“我想问海利瑟斯会不会幸福。”</p>
“你们现在就很幸福。换个问题吧。”</p>
“我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想问。算了,我们先聊正事。我来跟你说说昨天的情况。”</p>
得知昨天的舞会仅仅是同乡联谊,迪亚特略显失望。但他很快又觉得兴奋,因为这说明现在有很多可雇佣的战士,他们不信仰任何神明,立场是中立的,可以为他所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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