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贵女，其中便以谢家的谢丹秋为首，似是对他并不在意，便是遇见，也只是淡淡点个头。</p>
这种无法掌控的美好，让他痴恋、让他着迷。他不由自主想要靠近、想要征服。</p>
所以在金榜题名之日，圣人问他可有婚娶之时，他鬼使神差地回了——并无。</p>
圣人给他指了谢家娘子。他当时开心极了，既有攀附上了谢家权势的欣喜，也有对谢丹秋的隐隐自得。</p>
看吧！你平时对我爱答不理，如今，不也要做了我的夫人？</p>
只是欣喜之后却又生出了心虚。</p>
那种撒谎的心虚、背叛的羞愧。当初在金銮殿上的一个谎言，显然与他所读圣贤之书是相悖的。</p>
他心中惶极，却又沉醉于这一句谎言带来的利益中无法自拔。</p>
终于这一天，他在朔京城中见到了顾窈娘。</p>
他便慌了。</p>
他对顾窈娘的愧疚是真，防备也是真。若是顾窈娘当真不管不顾将从前的婚约说了出来，他这一生的仕途，怕也是到头了。</p>
而这一切，在他看见顾窈娘与公主交好、与谢丹秋也似是熟识之时，他的惶恐到达了极点。</p>
终于他对顾窈娘动了手。</p>
这在他之后看来，无疑是十分冲动的。好在并未造成严重后果，而他之后与谢丹秋顺利成婚，也逐渐信了，顾窈娘所来，或许当真并不为他。</p>
只是如今，顾窈娘身上与从前截然不同的那种自信让他着迷。</p>
所以今日，他来了。</p>
显然，顾窈娘对他当真是没有了任何感情，甚至极为厌恶。</p>
秦毓秀闭了闭眼。</p>
罢了。来日方长。</p>
自己如今为大皇子做事，大皇子问鼎大位乃是迟早的事。</p>
以自己之能，到时候自也是位极人臣。</p>
还怕得不到一个小小商女？</p>
秦毓秀叫来了小伙计，将桌上的点心打包带了走。提着油纸包好的小点心，缓缓走出了金玉楼。</p>
苏掌柜想要叫住他，顾窈娘冷冷道：“算了，记我账上吧。”</p>
碧桃用手肘捅了捅碧霜：“看吧，我说什么来着。”</p>
碧霜啧啧两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p>
哎，这可是状元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