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管等着结果就行。</p>
这庄户人家最多的就是草木灰，随便在灶膛掏几下就是满满一大桶，接下来就是加入适量的水进行搅拌溶解，使其液体形成均匀的浆状物。</p>
也可以加入家禽的尿液和粪便（含硝成分），提取出来的硝石纯度更高，但是需要等待发酵，时间会长一些。</p>
眼瞅着天气越来越热，提炼硝石的事刻不容缓，沈清欢只能用水代替。</p>
沈清欢找了个大缸将草木灰倒进去，正抓着扁担要去河边挑水，手中的扁担就让卫蘅夺了过去，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p>
“你去歇着，我去挑水！”</p>
沈清欢抬头盯着他看了一瞬，果断松开手，点头：“那就辛苦你了，只要半缸水就好。”</p>
卫蘅凝视沈清欢，意味深长道：“什么时候你才能跟我不这么生分？”</p>
“额……”</p>
沈清欢有些无奈，一句‘辛苦’就让他觉得生分了？</p>
“那以后不跟你说那些场面话了。”</p>
卫蘅一笑，“好！”</p>
话落，卫蘅便挑着两个空桶去了河边。</p>
两桶水对于他而言不值一提，将水挑回来的时候连气息都不曾乱过。</p>
水缸不算大，草木灰也不算太多，两桶清水倒进去，瞬间变得浑浊起来，不过底下的草木灰浸了水，就会结块必须搅散。</p>
沈清欢就这他手里的扁担，直接放进水缸中不停搅动起来，不一会儿水缸里得水跟旋涡一样旋转起来，水也变得越发浑浊，但是要让其充分溶解还是需要点时间和臂力。</p>
沈清欢搅了一会儿，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p>
卫蘅看着有些心疼，径自接过她手中的扁担，问道：“要搅晃到什么程度？”</p>
沈清欢揉着发酸的手臂，瞥了一眼水缸，愣了片刻后说道：“等到草木灰和水充分溶解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方法来自于百度，切勿当真）</p>
下一步是过滤，然后便是加热蒸发水分，等水充分挥发剩下的块状物就是硝石。</p>
沈清欢简单的说了后面的过程，卫蘅这边一边搅拌一边琢磨她口中的硝石，有些不解。</p>
“你要这硝石干什么？难道外头买不到？”</p>
“制冰啊！”</p>
沈清欢并没打算瞒着卫蘅，一旦让自己试验出来，光是一张方子就值不少银子。</p>
卫蘅出身官家子弟，却也知道到了夏天一般人家也用不起冰。</p>
毕竟大齐的冰都是冬天的时候，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在漠河河面一点一点凿出来的。</p>
要真是用草木灰能制成冰，无疑能给朝廷省下一大笔费用，到了夏天，百姓也能用得起冰，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是造福造命的好事。</p>
看着卫蘅眼睛里闪着光，沈清欢似乎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先把话说在前面。</p>
“这方法我也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至于能不能成我也不清楚。”</p>
卫蘅却淡然一笑，“原本也没有抱任何希望，就算不能成也不会太失望。”</p>
“那你继续搅拌，我去找一口锅熬制这些草木灰水。”</p>
不过，还没等她动手，去田里抓小龙虾的沈山和沈谷带着各自的儿子就已经拎着几个大桶从外面回来。</p>
得知沈清欢要搭一个临时灶台，父子几人相视一眼，各自分工干活。</p>
沈山和沈谷帮着沈清欢搭灶台，沈苍和沈怀然帮着处理小龙虾，小竹楼里柳氏和康氏帮着缠花，沈月则在蚕房帮着老蚕上蔟。</p>
小半个时辰后，李氏也已经做好饭菜喊众人来吃饭。</p>
她的手艺不如沈玥和沈清欢，但沈家人也都吃了很多年早已经习惯，就是卫蘅没有吃过李氏做的饭菜，虽然有些不合胃口，却也没让李氏下不来台。</p>
田氏和沈老头看见端方儒雅的卫蘅，老两口默契的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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