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师姐！”慕幻云喊了一声，将木桌上的人扶了起来。</p>
但许师姐的双手还被绑在两边桌腿上，并不能完全坐起来，只能勉强靠着慕幻云。</p>
她因为剧烈的呕吐双眼布满血丝，看清是慕幻云后，她瞳孔颤动起来。</p>
“你来这里做什么？”</p>
慕幻云看着她浑身的伤痕，哽咽着说：“我……想来看看你。”</p>
许师姐显然并不希望有人来看她，眼中透着绝望低下头：“你们不该来，以后不管是在暗牢还是在外面，遇到我都装作不认识比较好。”</p>
“师姐……”</p>
酥绵并没有心情听她们说话，转头打量起墙上的刑具。</p>
其中大多数看上去不知道怎么用，但好像也不会造成什么伤痕。</p>
十三以为酥绵也不忍心看许姑娘的样子，他小声说：“刚来的人，总会挣扎一番，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p>
酥绵平静地说：“就像外面那些人一样吗？但他们好像还是会被打。”</p>
十三低下头：“总比这样好些。”</p>
酥绵看着墙上一点儿棱角都没有的刑具说：“这些东西可以伤人？”</p>
十三抬眼看过去，然后说：“在地影即将入谷的前三个月，所有刑罚都会用这种不会造成伤痕的东西，看着没什么，其实还挺疼的。”</p>
酥绵手指微颤，轻咳一声，不打算继续问十三这些事。</p>
“这怎么满地都是水。”</p>
十三转头看着桌边的水桶：“是水刑？”</p>
“水刑？”酥绵疑惑地看向十三，正对上十三质疑的眼神。</p>
“你不知道？”</p>
酥绵更不懂了：“我当然不知道。”</p>
十三半晌没说话，最后低头喃喃道：“你自己都干过，还说不知道。”</p>
酥绵微愣，不解地眨眨眼睛，十三这样倒像是抱怨，但自己做过什么？</p>
自己什么也没做过啊！</p>
酥绵转头看向许师姐，她身边放着一个湿透的毛巾，再看看桌边的半桶水。</p>
好像是有点儿眼熟……</p>
酥绵的瞳孔晃动起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时，自己发现十三跟踪他，在第二天早上，她把一盆水倒十三脸上一样嘛？</p>
她知道盖上毛巾倒水，只要呼吸，水就会被吸入肺里，小惩大戒而已，这竟然是一种刑罚，还有名字。</p>
怪不得十三内力那么强，那一次却好似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连正常的运气抵抗都不会。</p>
之前酥绵还以为是自己偷袭比较迅速，十三没有反应过来。</p>
现在想想，应该和这段经历有关。</p>
酥绵转头看向十三，那人正微低着头，双眼略带无辜地看着地面。</p>
这种情况应该安慰几句，酥绵张张嘴，不知道被什么烫了舌头，她又闭上了。</p>
随后她果断地说出：“别跟我翻旧账！”</p>
推开十三，走出刑室。</p>
黎璎和魑正坐在外面的一张桌子边喝茶。</p>
“这就出来了。”黎璎有些意外。</p>
而魑的眼神总会隐约看向酥绵身后的十三。</p>
“那是幻云的师姐，又不是我师姐。”酥绵不客气地和他们坐在一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