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他期待的目光，拉斐尔却摇了摇头：“不，我并不能向你诉说什么，你和他只是有些许相似罢了。”</p>
好不容易看到一点线索，再次断绝，宁好难掩失望。</p>
路西法突然皱眉问道：“你说他像谁？”拉斐尔的哪个故人，是他不知道的？</p>
拉斐尔转眼看向他：“路西菲尔，你难道不觉得，他有些像我们的老友米迦勒吗？”</p>
路西法眉头皱得更深了：“米迦勒，那是谁？”</p>
“你怎么能忘了他？”拉斐尔惊讶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谴责，“比起我，你应该和米迦勒更为熟悉才对，怎么能忘记他？”</p>
“米迦勒被称为天神右翼，而你是天神左翼，你们曾经是最为默契的伙伴。甚至，你们差点在一起过……”</p>
宁好狠狠掐了路西法腰间软肉一把，咬牙切齿：“好好好，原来你还有一个初恋呀。我是他的替身是不是？你还不敢承认。”</p>
路西法仔细回想了一遍，脑海里并没有关于米迦勒的任何记忆：“我并不认识什么米迦勒。”</p>
看他神情不似说谎，拉斐尔惊疑道：“怎么会？你的记忆……被篡改了？”</p>
良久，他又喃喃出声：“是了，尽管你不喜欢米迦勒，但父神都那样做了，消除你的记忆似乎也很合理……”</p>
路西法急忙追问道：“耶和华怎么做了？做了什么？你说清楚。”</p>
拉斐尔满脸挣扎：“抱歉，我不能说……”</p>
宁好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拉斐尔，我想知道，你口中所说的米迦勒是六翼炽天使吗？”</p>
拉斐尔点点头：“你怎么知道？”</p>
宁好缓缓解下身上黑袍，转过身，羽翼唰的一下张开，翅膀与背部衔接的地方，其下赫然有两道疤痕显露。</p>
蝴蝶骨下对称的疤痕中间稍细，上下呈椭圆形连接，分明就是四只翅膀衔接处的形状。</p>
他也是后来才发现的。</p>
如非刻意感召并不存在的翅膀，背后将是光滑一片，什么也不会展现。</p>
拉斐尔惊诧地捂住嘴，路西法则是心痛不已。</p>
天使的翅膀是天使最为重要的身体部位之一，不亚于人类心脏。</p>
被故意斩去，该有多痛啊？</p>
宁好缓缓穿上衣袍：“如果我猜得不错，或许我就是你口中的米迦勒。我想，你应该能向我这个当事人透露些什么？”</p>
“不，仅凭这些，我无法判断。”拉斐尔取出一个小哨子，“这是米迦勒的唤龙哨，你可以试着吹响他。”</p>
宁好接过略微打量，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哨子，不知是什么材质。</p>
他将哨子抵在唇边，轻轻一吹，哨子便发出悠远的响声。</p>
随着哨鸣传响，一头威风凛凛的黑色巨龙受到召唤，嚎叫着从天边飞来。</p>
巨大的羽翼吹得他们衣袍翻飞，黄沙飞扬。</p>
面对这突来的变故，路西法警惕地盯着巨龙，伸手将宁好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p>
黑龙落在地面，整个龙身都匍匐下来，小心翼翼地接近，用硕大的脑袋蹭了蹭宁好。</p>
尽管它动作极为谨慎，但宁好还是被蹭得有些站立不住。</p>
这大家伙，是在向他撒娇？</p>
他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黑龙的脑袋，黑龙便像只粘人的小猫咪似的眯眼享受起来。</p>
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到过主人的召唤、享受过主人的抚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