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绥与点了点头，带着小男孩离开了河边。</p>
小男孩还在哭，“妈，我要妈妈…”</p>
“乖乖的，马上你就看到你妈妈了。”莫绥与轻声哄他，用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一颗被塑料糖衣包裹的糖，放在了小男孩手里，“来，拿好，虽然外面沾了水，但里面没事。”</p>
小男孩捏紧了手心的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谢谢哥哥…”</p>
“不用客气，下次再见到哥哥我，请回来就好。”莫绥与开了个玩笑。</p>
“哥哥……刚刚……有……”</p>
“嗯？”</p>
小男孩搂紧了莫绥与，身子抖得厉害，“我不是不小心掉进河里的……”</p>
莫绥与一愣，“什么？”</p>
“我，我是被拽下去的…”</p>
拽下去？</p>
莫绥与呆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p>
“我会游泳…但是…但是，那个拽着我的…人…不让我上去。”</p>
四周似乎渐渐变冷，莫绥与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太阳，明明今天很热，可那股凉意还是难以散去。</p>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人……我没有撒谎……”</p>
“…嗯，别怕。”莫绥与心里怕得要命，可眼下需要先安慰好小孩子，他无声呼出一口气，“没事，别怕，小朋友，叫什么名字？”</p>
“熊，熊岳。”</p>
“好，熊岳小朋友，以后尽可能不要再跟你的小伙伴们去河边玩，可不可以？”</p>
“嗯…哥哥……刚刚是……什么东西？”</p>
哥哥我也想知道。</p>
总不能真的是水鬼吧……</p>
莫绥与加快了脚步，没有正面回答，“你家在哪？”</p>
“村头第三排…”</p>
“好。”</p>
送完小孩子，莫绥与简单跟孩子的母亲交待了一下事情经过，隐瞒了河下的东西，小男孩缩在他妈妈怀里，也没有再主动提起这件事。</p>
回去的路上，莫绥与直接跑了起来。</p>
是鬼，不是鬼，是鬼，不是鬼，是鬼……</p>
他心神不宁回了家，刚进院子，就看到了水井旁跟他爷爷下棋的老奶奶，他爷爷似乎快要输了对局，眉毛都跳了起来。</p>
莫绥与走了过去，没管身上的湿衣服，蹲在了爷爷旁边，再次对老奶奶提出了那个问题，“那到底是什么？”</p>
老奶奶下了一颗黑棋，摇头笑道，“不急，等你爷爷认输。”</p>
闻言，他爷爷气得胡子都动了动，啪的一声将白棋放下，“几年！”</p>
老奶奶放下黑棋，结束了这场对局，笑呵呵道，“一辈子。”</p>
莫绥与听得不明所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p>
他看到他爷爷望向了自己，叹气，“大孙子，爷爷把你输了。”</p>
莫绥与：？</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