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p>
生命被人拿捏，七叔不得不谨慎起来，他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去看这个人的脸。</p>
他对上了一双含笑的漆黑双眸。</p>
“什么…游戏？”</p>
单秋挑眉，轻笑一声，“玩或不玩，你只需要回答这个，再让我听到多余的问题，我不介意换一种方式。”</p>
莫绥与靠在门边，一言不发。</p>
“……玩。”七叔身体微微后移，试图远离那冰冷的剑刃。</p>
“明智的回答。”单秋收起剑，颇为愉悦地打了响指。</p>
“……”</p>
“游戏很简单，诚实问答。”</p>
“……可以。”</p>
单秋转过身，笑眯眯地对着门旁的人挥手，继续补充道，“我可以看出你有没有说谎，要遵守我的规则哦。”</p>
七叔低下头，说话都哆嗦起来，“知，知道了。”</p>
莫绥与走过去，离他最近的单秋从善如流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p>
“是你杀了那个孩子，对吗？”</p>
听到熟悉的声音，七叔猛地抬起头，“莫，莫家的……”</p>
“啧。”没等莫绥与做出反应，一旁的单秋眯起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的游戏规则不允许你说多余的话。”</p>
七叔上下唇颤抖着，“我……是……是我……”</p>
想到那水鬼凄惨的模样，莫绥与很难冷静下去，他无声呼出一口气，“为什么要那么做？”</p>
“……那是意外，不，那不是我的本意！”七叔慌忙解释，“但我必须那样做，不然……会被那位存在怪罪，到时候我们谁也活不下去！”</p>
莫绥与皱起眉头，“什么？”</p>
“我，我那么做是为了大家好！”七叔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站了起来，左右环顾，“我没有做错什么，我，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但我……问心无愧！”</p>
“不要信，这个人在撒谎。”单秋慢悠悠道。</p>
不需要单秋提醒，莫绥与也能看出来，他摇了摇头，“你问心无愧？”</p>
“当然……！”</p>
“那个孩子做错了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夺去他的生命，问心无愧？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吧。”</p>
“不是的，我……”</p>
“你口中的那个存在是什么，龙？”</p>
七叔身躯一震，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知道……？”</p>
游戏规则再次被破坏，单秋明显更不高兴了。</p>
“是那条…龙，让你杀人？”</p>
“……是的。”七叔抓着头发，声音发抖，“如果我不这么做，大家都会死。”</p>
“撒谎。”单秋一脸冷漠。</p>
“我没有！”七叔吼出了声，好似陷入了癫狂，反复自言自语，“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我没有……”</p>
莫绥与看向了单秋，问道：“你…知道？”</p>
闻言，单秋露出笑容，“我只是见证人，按照游戏规则，你不该问我的，莫绥与。”</p>
不等莫绥与说什么，单秋继续道：“但是没关系，规则并不重要。”</p>
莫绥与愣了一下，“……嗯。”</p>
“就只是'嗯'吗，好吧。”单秋歪了一下头，“我呢，并不知道内情，但我可以看出一个人有没有撒谎。”</p>
“看？”</p>
“是的。”单秋想蹲下去，忍了又忍还是继续站着，“我可以看到人的魂魄，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谎。”</p>
单秋指着七叔，“他撒谎的时候，魂魄会呈现黄色，很难看。”</p>
“…你这能力跟人交流还挺方便的。”莫绥与真心实意道。</p>
单秋眨了眨眼，“啊，也不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