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的只有...</p>
“这是你的东西吗？”一道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船夫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他转头，看到了一个人的脑袋。</p>
“我死了？”船夫认为自己已经死了。</p>
“你还有几口气。”那个脑袋回答了他的自言自语，举起了手中的船桨，“这个是你的东西吗？”</p>
“...是。”船夫已经没力气坐起来了，“你是妖怪吗？你会吃了我吗？”</p>
“算是妖怪吧。”脑袋说，“但我不会吃你，我们人鱼一族和寻常水妖不同，不会吃凡人。”</p>
“人鱼？”</p>
“当然。”脑袋往上挪动，让自己金灿灿大尾巴露了出来，“你看，这是我们人鱼一族独有的。”</p>
“为什么要跟一个凡人说这么多。”另一个脑袋从旁边探了出来。</p>
莫绥与认出来了，这另一个脑袋就是那个人鱼长老。</p>
“他好可怜，已经快要死了，说说话应该没有关系吧？”</p>
“不要怜悯凡人，他们都想吃我们的肉呢。”人鱼长老嗤之以鼻，“凡人能有什么好东西，要死就死吧。”</p>
“可是...”</p>
“你不要总是这么心善，很难得到好回报的，若你救了这个凡人，那么他回去后就会告诉所有人，这里有人鱼，到时候那些人派兵过来，整天骚扰我们，甚至可能会偷我们人鱼一族的小孩。”</p>
金尾巴人鱼犹豫了，“你说的也是，那我们走吧。”</p>
“咳咳...救救我，求求你们。”船夫听明白了，他本能的去求生，“我发誓我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任何人，求你们让我活下去，我还有妻子，我还有女儿，她们不能失去我。”</p>
“不要信，凡人一向油嘴滑舌。”</p>
金尾巴人鱼心软，“要不然...我就给他一点果子，可不可以？”</p>
“不行，他死在这里是他的命数，我们是不能去参与的。”</p>
“可是我们就是遇到他了，这应该也是他的命数，至于救不救他...就是我们的选择了。”</p>
人鱼长老态度坚决，“不能救，绝对不能救，凡人怎么可能会有好人，我才不会信呢。”</p>
没想到人鱼长老还有如此桀骜不驯的一面...莫绥与坐在一旁听着。</p>
“但是凡人很多都是不同的，就像我们人鱼族一样，有好的人鱼也有坏的人鱼，不应该因为一个坏人就否定整个人界。”金尾巴人鱼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而且我今天救了他，说不定以后他也会帮我们的忙...”</p>
“凡人能帮我们什么忙？”人鱼长老不想听，“那些道士整天想着炼化我们，这些凡人还整天想着吃我们，他们能帮我什么，把我做成鱼汤后做的好吃一点吗？”</p>
“你别这样想...”</p>
“我这说的都是事实。”人鱼长老潜入大海里，“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要救就救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搞快一点，我娘子还在家里等我呢。”</p>
金尾巴人鱼无奈一笑，他把船桨放在了船上，变出了一些果子，递了过去，“吃点这个吧，一会我送你上岸。”</p>
“谢谢，多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