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司徒苍羽显然成了局外人。</p>
满桌菜，全是幻聪喜欢吃的，平日深怕自己少吃一口的小琳，这会儿心疼人，往人家碗里布菜。</p>
一顿饭下来，司徒苍羽看都看饱了。</p>
饭后，幻聪要带小琳去街上转悠，随口问司徒苍羽去不去。</p>
不等司徒苍羽答话，小琳先替他回答 “聪哥哥，主子不去。”</p>
【梁国-边城-将军府】</p>
“主子，柯王爷回梁都城后，并未受任何责难。” 江川上前禀报。</p>
“喔，为何？”</p>
司徒苍羽执笔描画，好奇的瞥了一眼江川。</p>
江川弓立一旁，回禀道 “陛下亲传口谕，柯王爷是奉命前去卫国，大臣便噤了声。”</p>
司徒苍羽手里继续描着画，没抬头，微微颔首。</p>
骤然间，脑子里蹦出，出征前，梁帝对齐帝的描述。</p>
当时不懂，现在好似懂了。</p>
北方的秋风，迅猛又不讲理，扫得落叶满庭，【谪凡留】门前的那盏彩灯跟着摇晃，宛如要下一瞬就得线断灯落。</p>
灯上蓝色鸢尾花，色泽淡化不少，少了灵动，多了一层朦胧。</p>
司徒苍羽取下彩灯，把他放进书房的架子上，也没想清楚为何要这样。</p>
架子上还有不少鸢尾花图，都是他自己画的，青灼帮他整理成册，从生疏下笔到缓慢熟练，按照顺序规整一齐。他自己若画得好的，便写上日期，再添进册里。</p>
幻聪和李然在边城待了半月有余，准备赶在大雪前，朝北面去。</p>
幻聪一年四季都在多半在海内外奔波，眼下更不必多说，打造楚城商贸，开通中土之地，最重要的两条商道，几乎没有松散的日子。</p>
“兄长，这次去北疆，我想去见见羽姐。” 临别前，幻聪立在书案前，给司徒苍羽缴纳铁骑贡银。</p>
司徒苍羽瞅了一眼木匣子里满当当的银票，心情自然是好，也不计较这几日他和小琳差点闹翻将军府的事情。</p>
“你有收到羽姐来信吗？” 司徒苍羽这才想起，好久没收到幻羽的来信。</p>
幻聪摇头 “去西南这几个月，地点随时在换，我没收到。”</p>
“你也没到，先生在袖宝斋，应该有收到。”</p>
幻聪懒散朝凳上一坐，“先生来信说没收到，梁都城义母也在信上说没收到。”</p>
司徒苍羽闻言，思虑片刻，猜测道 “卫国太子刚回北疆不久，估计羽姐是怕他察觉才断了信。”</p>
“兄弟所见略同，这次想趁早去雪国看看。” 幻聪不紧不慢，嘟囔一句 “雪国常年冰天雪地，冷得要死，不知道有什么好的。”</p>
“这话，你见了羽姐再说一遍。”</p>
幻聪逞强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就仗着大我几岁。” 倏地想起 “哥，你说卫国皇太子，到底见到姐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