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娃子今天没出门，它站在房梁把李广昌挂破鞋的事，看得清清楚楚。</p>
看着从门口路过笑容满面，议论纷纷的村民。</p>
在他们都走了以后，它飞到门口，小脑袋盯着门框上的破鞋，歪过去歪过来得看。</p>
记住那些人说话的它，没明白这只破鞋是什么意思。</p>
又飞回了房梁上待着。</p>
此时，在山中各自忙碌的二人还不知道家中发生的事。</p>
李小鱼把砍下来的树，用柴刀再砍成一段段约莫一丈的长度。</p>
顾绯蹲在地上，用手摸着附近草的叶子，偶尔还扯下一片叶子放到鼻子下闻一闻。</p>
以此来辨别草药。</p>
看出他是在找草药，李小鱼手中砍柴的速度放缓了一些。</p>
她疑惑地问：“这样不会找错吗？”</p>
顾绯拔出一株草药放到一旁，温声回道：“不会。”</p>
低沉的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落在李小鱼耳中，莫名有种不外显的自信。</p>
她努着嘴点了点头。</p>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顾绯，便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p>
这边山高，偶尔会有野兔跑过。</p>
对着从眼前跑走的野味，李小鱼没有半点可惜，毕竟她不是猎户，看看兔子毛也不错。</p>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装满了整整一背篓的柴。</p>
见顾绯还在找草药，她也去附近找找野菜，这个时节有狗屎葱。</p>
她陆陆续续地找了一大把。</p>
把狗屎葱放到背篓上面，回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男人，她抹掉额头上的汗。</p>
朝前方喊道：“顾绯，回家了。”</p>
山很大，随着她的喊声，惊起了林中鸟，它们随着回响声纷纷飞走。</p>
看不见周围的情况，顾绯身上沾了不少泥巴，就连脸上也有。</p>
听到女子略带嘶哑的声音，他并没有觉得烦躁，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p>
温和回了一个字：“好。”</p>
山呈现斜坡状，除了那条通人的小路，其他地方都生长着茂密的草，秋季草叶渐渐枯萎。</p>
青黄相间的草丛，就像新生和过往，接受中又带着痛苦。</p>
李小鱼担心他摔倒，主动走过去扶他。</p>
每走几步就看见草丛上面放了几株草，她不认识这些草，轻声问道：“这些拔出来的草要拿走吗？”</p>
说话间，她抬头看向男人。</p>
顾绯正在弯腰拿草药，听到李小鱼的疑惑，他淡然回道：“拿上。”</p>
“好。”</p>
随着捡起他放的草，两人逐渐接近，顾绯手里拿着草药还要同时用竹棍探路，很是不方便。</p>
李小鱼伸出手，“我来拿吧。”</p>
山间走路不是很方便，顾绯没有逞能，他把手里的草药全部交给她。</p>
温声说道：“谢谢。”</p>
听到这斯文的声音，李小鱼怔愣了一瞬。</p>
她仰头望了眼男人的脸，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她勾唇微笑：“不客气，我扶你。”</p>
搀扶着他的右臂，两人慢慢走到背篓面前。</p>
把草药放到背篓上面，担心它掉下来，她特意挤出了一个空隙用来放草药。</p>
“你站稳，我要背背篓。”</p>
说着，她蹲下身子，把两只胳膊从绳子的缝隙穿过去。</p>
她特意把背篓放在一个斜坡度较大的地方，就是为了方便背起来。</p>
她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拉着背篓的绳子，一咬牙硬是靠着蛮力背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