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就睡过去了。</p>
听着她因太困响起的小小呼噜声，顾绯一点都睡不着。</p>
他侧首垂眸睨着身边的女子，除了能听到她的呼噜声，他什么都看不见。</p>
伸手左手放在女子的头顶，似怕惊醒她。</p>
始终没有触摸她的发丝。</p>
一刻钟后，他五指蜷缩，正要抽回手，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手。</p>
睡梦中的女子，像梦到了好事一样，笑盈盈地说着梦话：“娇娇终于走了，开心。”</p>
下一刻，顾绯脸色一沉，倏然抽走了自己的手。</p>
转身背对着女子睡。</p>
梦见顾绯离开的李小鱼，不知道去哪弄了块暖和的石头回来，她往前拱了拱。</p>
胸腹贴在石头的背面，手抱着石头正面，在暖和的地方摸了又摸。</p>
“暖和，贴贴。”</p>
被她这样搂着，顾绯耳朵又红了，心烦意乱的他也不管身后的女子能不能听见。</p>
自言自语地道：“少跟瓜娃子学叠词。”</p>
他没指望李小鱼能回话，怎料李小鱼一边打呼噜一边迷糊地呢喃道：“好...”</p>
听着她无意识的回答，顾绯心跳陡然漏了一拍。</p>
片刻后，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睡吧。”</p>
第二日还在下雨。</p>
李小鱼想赖床，被顾绯强行叫了起来。</p>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下着大雨，我又没办法卖包子和锅盔，起这么早干什么？”</p>
她的不耐烦写在脸上，顾绯看不见，听得出来。</p>
淡漠地说：“练习画像。”</p>
严师出高徒，他面无表情地样子不怒自威，看着这样的他，李小鱼心里多少有点怕。</p>
瘪着嘴长长沉了口气，又不敢说拒绝。</p>
乖乖爬下床，老实跟在他身后，二人去厨房合伙煮了早饭。</p>
就开始漫长地练习之路。</p>
这次顾绯没有跟她说凶手相貌，而是给她讲了一个完整的凶杀案，让她根据线索画出凶手的相貌。</p>
接触这么久，李小鱼慢慢能了解到一些。</p>
时间地点，天气光线都有可能对凶手五官或是其他特征造成偏差。</p>
当然，顾绯的话里也可能存在陷阱。</p>
这是在考验她的判断和思维能力。</p>
就在她思索期间，注意到顾绯的下眼敛泛着一层黑，开小差的她，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啊？”</p>
“我为何没睡好，你最清楚。”</p>
这话把李小鱼问糊涂了，昨晚做的梦，早上起来她就忘记了。</p>
她哪记住昨晚做什么了。</p>
单手撑着下巴，五指像跳舞般在脸上点来点去，想了半晌也没想去。</p>
不怕死地调侃道：“不会我把你吃干抹净了吧？”</p>
听到她调侃的语气，顾绯心头就会升起一股烦闷，不听是到她这句话烦。</p>
而是烦她根本不吃引诱那一套。</p>
吃干抹净跑路，李小鱼百分百能干得出来。</p>
压下心底的阴郁，他指腹敲了下桌面，沉声说道：“多做事，少做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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