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寸弄完。</p>
而顾绯双眼猩红，两侧青筋爆突，用着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的眼神。</p>
目睹着这一切。</p>
后面的她不敢想了，越想头皮越发麻。</p>
难怪他把他的手指当麻花一样拧来拧去，被最亲的人这般伤害。</p>
心不碎才怪。</p>
她深吸了一口气，陈恳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啊顾绯，我不该问的。”</p>
“呵呵。”</p>
顾绯笑了一声，回头望着她，方才还充满恨意的眼。</p>
此时只剩一片清明。</p>
他不在意地笑着摇头：“小鱼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自愿说给你听。”</p>
闻言，看着他露出的那颗小虎牙。</p>
李小鱼有些心疼，升起一股想抱抱他的冲动。</p>
一想到那晚说的话，她忍住了。</p>
勾唇笑了一下，本想拿走画，看到他左手搁在纸上，她没有要回来。</p>
而是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画凶手的画像。</p>
寒风拂进，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一缩。</p>
下一刻，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缱绻的声音：“小鱼。”</p>
“嗯？”</p>
拢紧衣领，不明所以地望着他。</p>
睨着那双带着几分朦胧的桃花眼，顾绯语气认真地问：“倘若我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户籍上只有你我，我不会纳妾，也不会养外室，你会跟我在一起吗？”</p>
李小鱼没想到他会问这个。</p>
她先是一惊，而后认真思考想了这个问题。</p>
她低下头，紧紧盯着手中的炭笔，眉宇紧蹙，片刻后又舒展开来。</p>
抬眸，对上男人认真的眼神。</p>
给了他回答，只有一个字：“会。”</p>
她话音刚落，顾绯唇畔微扬，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p>
笑容清浅，格外乖巧。</p>
这给李小鱼看糊涂了，不解地问道：“你问这个人做什么，难道你要脱离皇室？”</p>
她可不信顾绯会是这么恋爱脑的人。</p>
“没什么，我就问问而已。”</p>
“哦。”</p>
女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做手上的活。</p>
随着接近十二月末，李武的生辰也快到了，进进出出李家的人很多。</p>
就在生辰的前两天，何一海回来了。</p>
只不过走的时候，他身体健健康康，回来的时候，有条腿断了。</p>
他是被木板车推回来的，村里人基本都去围观了。</p>
李武的耳朵是风无度治好的，他赶紧派大儿子来找他。</p>
恰好风无度在顾家给顾绯看腿伤。</p>
便兜兜转转找来了顾家。</p>
李小鱼在外面逗狗玩鸟，看到大哥火急火燎地样子，她敛去笑意，关心地问：“出什么事了？急成这样。”</p>
李广昌跑了大半个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p>
双手搭在膝盖，断断续续地说：“小鱼，何...一海回...回来了。”</p>
“这就回来了？”</p>
她声音里带着些许惊讶。</p>
房间的两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师兄脸色骤然一冷。</p>
风无度知道李小鱼以前的事。</p>
他忍不住揶揄道：“师兄，你酸了。”</p>
闻言，顾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p>
这时，外面又传来结结巴巴的话：“回来了，但腿...被土匪打...打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