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男人单手拢紧衣裳。</p>
叹了口气，一向低沉的声音，此时听着甚至无奈还夹着委屈：“小鱼要书，直说便是何必偷袭，让我这般狼狈。”</p>
李小鱼还想倒打一耙，愣被他这句话给堵了回来。</p>
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p>
“咳咳，还给你。”</p>
顾绯看着眼前拳头攥紧手背泛白，握着腰带的女子。</p>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小鱼，我就一只手能用，如今还靠它拢紧身前，你这是想让我再次光身在你面前么？”</p>
语气温温柔柔，听着很是体贴。</p>
一看到他，李小鱼就是方才那一幕，一想到那个画面。</p>
她脑子就有点不够用。</p>
抓了抓后脑勺，压着声音里的窘迫，回道：“那我给你放到床边，你等下系。”</p>
说着，她越过顾绯身边，往那架床走去。</p>
刚走了一步，男人低沉无辜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小鱼竟是这般不负责之人。”</p>
这话说的，好像李小鱼是个负心女一样。</p>
她脚步微顿，退回来，不明所以地抬头望着他，“我怎么不负责了？”</p>
“腰带是你拽掉的，难道不该由你系回去么？”</p>
月色下，顾绯那双漆黑的眼眸犹如黑曜石，又深又暗，像要把李小鱼吸进去一般。</p>
对上这样一双眼，后者突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p>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腰带，秀眉一挑，疑惑地问：“那我给你系回来，应该就不算不负责任了吧？”</p>
被绕进去的她，没发现一个问题。</p>
其实顾绯可以用右手臂抵在衣裳的交界处，从而再去系腰带。</p>
“嗯。”</p>
听到男人的低语，李小鱼沉了口气。</p>
她走到顾绯面前，展开双手，拿着腰带那只手穿到他腰带，往前靠近一步，头离男人胸膛只有一拳不到的距离。</p>
担心自己的湿衣裳把他的衣裳给沾湿。</p>
系腰带的时候，她尽量保持不动。</p>
顾绯低头，注视着她平静又认真的神色，同时也注意到她绯红的脸。</p>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头顶。</p>
头发没干，头发本就有点凉，一冷一热交替，惊地李小鱼头发一麻，快速系好腰带，她赶忙松开手。</p>
书也不要了，转身就要走。</p>
这次，换成顾绯勾她的腰带，低头看向那只勾在侧腰的手指。</p>
她拧了下眉。</p>
刚准备开口，下一刻，男人低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小鱼，你还没给我个说法。”</p>
身后的人弯着腰身，说话间炙热的呼吸洒在耳畔。</p>
酥酥麻麻，像羽毛轻扫似的。</p>
知道他这句话意思，脑袋歪了歪，躲开耳旁的呼吸，压制着心里的异样，平静的问：“我又不是故意的，说起来我倒觉得你是故意的。”</p>
她脑袋往旁边歪，倒方便了顾绯。</p>
他顺势将头再下垂一些，这次呼吸直接洒在李小鱼的脖颈处。</p>
跟他大胆的动作相比，他的语气倒显得无辜：“没想到小鱼竟这般想我，我虽想与你厮磨，也不至于连尊严都不要。”</p>
听到厮磨二字，李小鱼嘴角一抽。</p>
“你还真敢说啊。”</p>
“我身心一致，有何不敢言，倒是小鱼左右而言，不给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便只能自己讨了。”</p>
话一出，李小鱼敛了敛眸，正想问他想讨什么。</p>
忽然，她侧颈传来一道湿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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