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片很薄，有一片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但整体保存的不错。</p>
想来，这竹蜻蜓跟盒子里其他东西。</p>
他都保护的很好。</p>
李小鱼敛了敛眸，两指撵了撵竹蜻蜓的小杆，下一刻一个拨浪鼓又放到了她怀里。</p>
顾绯神色很认真，语气亦是如此。</p>
“这是我生辰，师父送我的礼物。”</p>
看到那个除了表面有点旧，保存相当好的拨浪鼓，卿良震惊了。</p>
他愕然地凝着大徒弟，心里五味杂陈。</p>
以前送给他的小玩意，他居然还留着？</p>
在回忆的时候，他伸出了手，还没挨到拨浪鼓便被顾绯用右臂挡住。</p>
“我送给你的东西，我还不能看？”</p>
对于师父的质问，顾绯回答的理所当然。</p>
“不能，这是我给小鱼看的，你们其实可以出去。”</p>
老陆和卿良师徒互相看了看。</p>
好不容易能看到他的另一面，他们才不走呢，三人正了正身体，继续老实待着。</p>
给完拨浪鼓，顾绯又拿出一道平安符。</p>
太过久远，符纸早变了色，可他还留着，“我出谷那年，师弟送我的，他说可以保命。”</p>
李小鱼拿着符纸转了一圈，听到是自己送的，风无度下意识想拿过来看。</p>
同样被顾绯挡了回去。</p>
怏怏收回手，风无度迷惑地瞅了瞅那符纸：“我怎么不记得了。”</p>
卿良呵了一声：“你那时候还小，不记得正常，这东西我记住，你说让你爹找高僧画的。”</p>
听师父这么一说，风无度感觉有点印象。</p>
又感觉没有印象。</p>
给完几个小玩意，顾绯开始拿重量级东西了。</p>
他把一颗犬牙塞到李小鱼手中，低沉的嗓音平静地说：“这是我和狗关在一起，它咬我，我把它弄死了，从它嘴里拔下来的。”</p>
闻言，李小鱼心中一震，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感在心口散开。</p>
她伪装的很好，脸上没有任何心疼的表情。</p>
在顾绯去拿其他东西的时候，她用大拇指的指腹刮了刮犬牙，随后指腹慢慢用力往尖牙上压。</p>
指腹陷入一个小小的圈，疼痛感袭来。</p>
她依旧面无表情。</p>
顾绯低着头，继续从盒子里拿东西塞到她手里。</p>
手上拿不了这么多，李小鱼就放到怀里。</p>
“这是我被扔到围场训练时，从狼嘴里拔出来的狼牙。”</p>
“这个是月饼，她奖励我的。”</p>
他把月饼放到李小鱼手里，后者刚摸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拿起来，一个抛物线划过。</p>
从大门的顶上划过，不知道扔哪去了。</p>
李小鱼挑了下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顾绯温柔地回看着她。</p>
温声解释：“她送的东西脏，不要了。”</p>
不要你放我手里做什么，证明它的来历？</p>
这句吐槽李小鱼嘴巴微张，想到不合适，她没有选择说出来。</p>
看到她小嘴张了张，顾绯猜到她想说自己。</p>
他眨了下眼，继续低头拿东西。</p>
先是从盒子里拿出了厚厚两叠纸，“这是我这些年置的产业，有首饰铺，成衣铺，铁铺，钱庄等等......”</p>
具体有多少产业，他没数过。</p>
说话的同时，他又塞了一堆玉器做的牌子到李小鱼怀里。</p>
“这块可以直接去任何钱庄取钱，这块可以号令我手上的暗卫，凭借这块牌子去成衣铺，想穿什么衣裳都可以直接取。”</p>
给着给着，他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个虎头的玉牌。</p>
在他给玉牌的时候，李小鱼人都僵了，她抱着一堆东西手都不敢动一下。</p>
生怕一个不小心，摔着哪块了。</p>
看到他手中的虎头牌，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讶。</p>
顾绯在虎牌上打了一个孔，上面穿了一条绳子，见李小鱼手上确实拿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