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半瓶毒药进了男人嘴里，抹布堵住嘴。</p>
霎时，三公子的比方才还要疯狂。</p>
李小鱼站起身，双手环抱，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这一切。</p>
她没有丝毫恐惧，小王心里却充满了内疚。</p>
他也不知道是替自己内疚，还是替王爷内疚，眼见三公子不再挣扎，李小鱼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麻袋。</p>
刚准备蹲下把人套上，想叫小王帮忙。</p>
一抬头就看见他眼中内疚的神色，为此，她无奈地摇摇头。</p>
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p>
抿唇笑笑：“觉得我不应该动手？”</p>
小王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低头看着三公子的尸体，真诚回道：“我是觉得你这样一个阳光的人，不该接触这么阴暗的事物，我可以替你动手的。”</p>
他想，王爷也不愿意。</p>
闻言，李小鱼轻轻咬了下腮帮，嘴角的笑意更甚。</p>
温声反问：“你觉得我是一个阳光的人，那你自己呢，活在阴暗下的人？”</p>
小王点头：“我们是暗卫。”</p>
闻言，李小鱼不置可否，接着秀眉一挑。</p>
缓缓对他说：“这世上有纯粹的人，但那个人不会是我。”</p>
她跟着看向地上不再动弹的人，沉稳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p>
“黑白是很分明，可有时候黑白之间又没那么分明，就拿你来说，你虽是暗卫，你却想替我杀人，我不管其他时候，只是在这一刻，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活在阳光下的人。”</p>
听到她平静的话语，小王心中一震。</p>
这句话的震撼程度不亚于当年他爹娘将他卖掉时说的话，同样令他久久不能平静。</p>
他错愕在原地，怔愣地望着女子把尸体装进麻袋里。</p>
见她装的有点艰难，回过神来的他，赶忙蹲下帮忙。</p>
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说出来：“可是王爷......不会想让你手上沾血。”</p>
闻声，正在系麻袋绳子的李小鱼咧唇轻笑。</p>
“第一次我跟杀人犯对抗，你家王爷最开始在看戏，在我差点死在杀人犯刀下时，是他救了我，那个杀人犯被他挑断手脚筋，还被他震碎了头盖骨。”</p>
“第二次我和我爹去抓罪犯，他伪装成受伤者和我们一起关进密室，那两个凶手最后是他控制的。”</p>
“第三次在北地，我从县城回去遇到一个大盗，大雨天我跟对方斗的难分难舍，他来时我刚好割破对方的脖颈。”</p>
随着她平静的话语声，小王扛起了麻袋，随着一把火。</p>
在漫天火光下，两人离开此地。</p>
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二人纤瘦的背影，逆光下，李小鱼平静地说了最后一句话。</p>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我有自保的能力，否则这些要人命的毒药......”</p>
说到这里，她偏头望向小王。</p>
火光下，小王半边侧脸被映衬出绯色，她眨了眼。</p>
说了最后一句话：“不然他也不会给我。”</p>
语落，她抬眸望着夜空。</p>
今夜天空没有繁星，像一张漆黑的网，笼罩着每一个心怀鬼胎的人。</p>
不久后，一个麻袋扔进了工部尚书大公子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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