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往前面继续走去,果然如那小二所说,开门的店铺本就不多,走到快天黑了好不容易见到两家开着门的客栈问了一下,</p>
一间12两,一间15两,怎么越往后走越贵啊,血弦子开始后悔没在第一家住下了,可再想想那小二的态度,算了,再看看吧</p>
这里的客栈也太贵了,照这么找下去今晚不会真的要睡大街吧,</p>
“哎,是刚才的小孩”月芽大喊着,前面正是刚才的爷孙俩,他们正从一间的药铺走出来,看起来愁容满面的,</p>
月芽跑上前去,“真凑巧,又碰上你们了,药抓到了吗”</p>
又见老人两手空空,</p>
“是钱不够吗”流北次准备再给些钱,</p>
“不是,不是”老人慌忙摆手,“公子给的够多了,只是药铺里没药了,”</p>
“药铺怎么会没药,是不是他故意想抬高价钱为难你”血弦子两三步跨进药铺敲打着柜台,正在收拾的老板转过身,</p>
“老板,你为什么不卖药给这个老伯,”</p>
“姑娘,不是我不卖,是我药铺里没药了”老板无奈的摊手,</p>
“怎么可能,药铺没药谁信啊,是不是又想趁机涨价”血弦子一手提溜起老板,</p>
“弦子,弦子,放下放下”月芽赶来将老板的领子从血弦子手中抽出来,</p>
血弦子强忍怒气,还是放下了,</p>
老人拉着小孙子颤巍巍赶来“姑娘真的误会了,药铺老板平日对我很是关照,之前我没钱买药他还给我赊过几副药呢,他可是好人”</p>
“真的”血弦子怀疑</p>
“是真的”,老人连连点头</p>
血弦子眉头松开抱拳“那老板,不好意思,刚才冒犯了”</p>
药铺老板也不恼只是叹气“姑娘我要是有药早给了,更何况今日郭老头还是拿钱过来买药的,有生意我不做吗,只是你看我的铺子刚被债主搜刮过,除了这些桌椅什么都没了”</p>
流北次环顾四周,药架上的盒子都被翻开了,散落的到处都是,看起来的确是被搜刮的空空荡荡,</p>
老板面无表情走出柜台,扶起摔破一角的花瓶,“几位坐着说话吧,我今日一天就喝了点稀粥,站的有些头晕了,老郭头,你也坐”老板招呼着,自己随手拉了一把椅子“我的药铺可是百年传承,若非有点根基恐怕早就跟县上大多铺子一样关门了,可惜坚持了这么久还是撑不下去了,没想到祖传基业竟要毁于我手,真是家门不幸啊”老板抬头哀叹,</p>
“谁又能想到六谷县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钟老板不要怪罪自己了,您已经是县里坚持最久的药铺了”老人抱着孙子安慰到,</p>
“老郭头,实在不好意思,治风湿的药前几日已用尽了,今天又被他们这一通搜刮,你要不介意这里还有几副止咳的药,不值钱的,债主也看不上你拿着吧”,钟老板起身,</p>
“不,不,钟老板你这药铺也不容易,我不能再”</p>
“老郭头,你就别推辞了,我也就剩这几副药了,给了你我也可以安心走了”钟老板把药仔细包好塞给老人,</p>
“钟老板要离开”流北次问到,</p>
“是啊,药都没了药铺还如何开得下去,就这几日我打算走了”钟老板说道,“从前不走是想着百年药铺的延续,现在药没了,儿子前几日也被债主逼的逃走了,也好,我孤身一人走的也干净”</p>
几人无言,</p>
“各位,我铺子还要收拾,几位歇息之后请自行离去吧”钟老板起身默默回了里屋,也是,药铺除了桌椅,药格也都空了,没什么需要照看的,</p>
“姑娘,公子谢谢你们”老人再次开口道谢,流北次回礼,</p>
“天色已晚,你们怎么还在大街上,六谷县现在除了赌坊也没几家铺子开着,就算开着,也跟这间药铺一样没什么东西了,你们还是抓紧休息明日就离开吧”,老人说到</p>
“对,老伯,正好我们想问你这边还有没有客栈”血弦子问</p>
“哦,客栈啊,刚才你们吃饭的那家不就是,还有那里一家,那边也有一家,如今也就这几家还勉强开着”老人指着他们过来的方向,</p>
“这些我们去过了,他们的价格太贵了,我们想知道这附近有没有稍微便宜点的客栈”月芽期待的问,</p>
“哦,是这样啊,姑娘莫怪,现在还开门的铺子都是想着顺手捞一笔再去赌坊的,都是一锤子买卖,价格自然离谱,若是几位不嫌弃,我家倒是有两间空房,就在这条街前面”</p>
“真的啊,不嫌弃,那就谢谢老伯了”月芽帮忙拉起小孩的手“来,我来抱你,让爷爷休息一会儿”</p>
“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流北次迟疑,</p>
“不会的,几位帮了我这么多,就让老头子也为你们做些事吧”</p>
“就是,你不是没钱了吗,难不成真打算把那枚玉佩当了”血弦子也跟着劝说,</p>
“好吧,那就麻烦了”</p>
老人的屋子就在街头巷子里,很快就到了,开门走进院内,就闻到了淡淡的药香,院子倒是挺大,中间有一张木桌,角落里还有石碾,筛子,竹竿,只是都布满灰尘,似乎很久没有用过,另一边还有几个药罐子,其中一个上面还温着药,微弱的烟气正在上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