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微微一笑,反过来拥住,说道:“不是对你淡了。只是……”</p>
明朗突然抱得更紧,把头埋在对方怀里,说道:“不要听,不要听,不要什么‘但是、可是、只是’,我不要听!”</p>
雨儿一愣,缓缓抚摸他头发,帮他放松,也不急着说下去了。</p>
明朗冷静下来后,知道自己这样使小性子不对。倘若真有问题,终究还是要面对。</p>
他深吸一口气,才松开手,抬头看着雨儿问道:“只是什么呢?”</p>
雨儿说道:“只是,我在那一年的孤寂中感悟到:</p>
我们以后终究要面对的,可能是无边的空寂。</p>
对比天地之悠悠,我们很渺小。</p>
即便我们两人同行,能少一点寂寞感,却依然未必能抵抗得住那无尽的孤独感。</p>
在如此广阔这个世界中行走,我们可能随时感受到竟然只有我们两人的无力感!</p>
那种孤独将是覆盖整个时空的压迫。</p>
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找不到所依,会疯掉,会空虚,或归于寂寥,或归于无趣。</p>
这样的孤寂感陪伴了我一年,已经形成了习惯。</p>
我说的性子淡,指的是这个。</p>
我可能会习惯性地对一切东西,没那么热衷罢了。”</p>
明朗听得一愣一愣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一直陪着你,不让你再一个人待着,不让你再有孤寂感,把这个习惯改回来就好了。”</p>
雨儿摇摇头说道:“你还是不能不明这种感觉。</p>
这已经是一种接近于明悟的感受。</p>
我的直觉是,如果我再进一步,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踏破虚空了。”</p>
明朗倒抽一口凉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