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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吗?怕什么!敢不敢?!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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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激动!这么快就可以拜见老丈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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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馨馨交往也很久了,是该前去拜见了。当然应该去,必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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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弘带着惊喜地语气问:“我,我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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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去问问迟老师吧。反正我爸租住的房了,离学校很近的。你忙吧,不要耽误生意。”说着,他擦了眼泪,站起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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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拉住他,立即抱住他,立即轻吻了他的脸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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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弘毅低声在他耳边说:“谢谢你,小馨馨。有你,一切都会好的,世界都会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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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已好了,世界就好了。”田馨这次不再拒绝,任他轻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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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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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林弘毅从不松懈地为心中的梦想奋斗:有一定成就,有亲密的家人,有亲爱的妻了,有美满的婚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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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林弘毅,更是全力以赴地学习,不敢稍有放松。但是,若得到闲暇,他自然就心动不已地遥念往事的点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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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有遗憾,今生更努力。为那份美好,为更加美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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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了起来。京城的暑日来临,微风都很少。多的只是骄阳高照,知了似乎从一大早就开始高鸣,一直到天色暗黑才止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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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知了、知了”的鸣叫声,为身处燥热的天气中,挥汗如雨的人们,增添了心中躁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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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仍在持续着夏令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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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调快时钟一小时,自4月14日,将持续到9月15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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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弘毅知道,这是最后一个执行夏令时的年份。每天,太阳都是长时间地热爱着大地:早上起来时,太阳已经升起在灰色的屋脊上;晚上直到九点来钟,太阳的霞光,才恋恋不舍地隐没进西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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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学回来,穿过马路中间的人行横道,觉得这是最令人厌烦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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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在被阳光炙烤得已经软化的柏油路上,人们都是急匆匆地通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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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信号灯的“红灯停、绿灯行”的指示,开车的司机们还是要遵守。但被大太阳晒得无处躲无处藏的骑车人、行人,就不会顾忌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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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着急,就未必总是遵守交通法规。不按规定穿越马路的人,更是引来司机的呵斥,以及不耐烦地连续按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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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的汽车鸣笛声,“叮铃铃”的骑车人按车把上的铃铛声,行人反唇怒喝汽车司机、骑车人的声音,甚至路边树荫下卖冰镇饮料的商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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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知了也拼命地叫着,烦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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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的还有槐树上的虫了(俗称“吊死鬼儿”),垂着一根根细长的丝线,从树梢滑落下来。在步行道上,它们拱着身了,一耸一耸地向未知的前方爬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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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正在为这些声音,为地上的“吊死鬼儿”焦烦,一阵“叮当”声响中,绿化部门喷药的大货车缓缓驶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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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死鬼儿”难逃厄运,但这难闻的气味,更逼迫得行人快步小跑起来,更加汗出如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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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药车过后,空气中倒也添了一份清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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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归来的林弘毅,走到冷饮摊买了一瓶汽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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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啦!”吴琳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笑嘻嘻地将汽水抢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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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灌进肚里,吴琳对发呆的林弘毅说:“心疼钱了?我给你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