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婳吗？</p>
他抿唇，刚要呼唤唐婳的名字，可那个人动了。</p>
“你醒了，你一晚上都抓着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害得我这样睡了一晚上。”</p>
舒颜娇嗔埋怨地说道。</p>
顾斯言的心沉入谷底。</p>
“是你？”</p>
“不是我还能是谁？”舒颜看着他。</p>
好在她机灵，花了重金在公馆里安插了自己的眼线。</p>
唐婳这么晚还出门，肯定有事，那佣人就一路跟着，没想到是来集团。</p>
舒颜赶紧过来，生怕她大半夜勾引顾斯言。</p>
她手里有通用的卡，是叶琳给的，方便她进出顾斯言的办公室，自己畅通无阻的进来。</p>
屋内只有顾斯言一人。</p>
她闻了闻那香，也没有异样，没相对这个时候顾斯言一直喃喃自语，说什么别走。</p>
她一上前就被抓住了手腕，就这样睡了一晚上。</p>
“昨晚，不是唐婳吗？”</p>
“她早就走了，后面是我守着你。可能是因为我在你旁边，你睡得特别香甜。”</p>
“你看你，抓的多紧啊，把我的手腕都弄青了，你是有多么怕我离开？放心，我会守你一辈子，不离不弃。有人会因为钱靠近你，但我只是因为爱你！斯言，你可千万别辜负我。”</p>
“好。”</p>
顾斯言点头，心中最后那点火焰，彻底熄灭。</p>
他竟然觉得那三年守着他，真正把他唤醒的是唐婳。</p>
果然是错觉，是舒颜才对。</p>
自己潜意识的反应，足以证明一切，他想留下的只有舒颜。</p>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植物人意识混沌间，对那个人的印象那样美好。</p>
可清醒后和舒颜相处，激不起任何水花，完全是因为恩情和责任。</p>
可能是病人脆弱，清醒后，就不需要舒颜的照顾，所以相处无感吧。</p>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报答舒颜。</p>
“辛苦你照顾我一晚上。”</p>
“没事，就是没睡好……”</p>
舒颜起身，身子摇摇晃晃，顾斯言扶了一下。</p>
“既然累了，就在这儿睡吧。吃午饭的时候我叫你，一起吃饭。”</p>
“好啊。”</p>
舒颜害羞地笑了笑。</p>
顾斯言在里面办公，舒颜就在里面待着。</p>
这算是她第一次进入顾斯言的私人领地，得亏他昨晚睡得足够熟，不然她也没机会进来。</p>
平时，他总有理由拒绝自己。</p>
她直接去里面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顾斯言的衬衫，然后躺在他的床上，拍了几张照片。</p>
她发给唐婳看，没想到唐婳竟然直接把她拉黑了。</p>
舒颜气得不轻。</p>
舒颜本想躺下好好睡一觉，一想到自己在顾斯言的私人空间里，她满是自豪感。</p>
可就在这时，外面竟然传来了唐婳的声音，她立刻打起了精神。</p>
……</p>
“你怎么来了？”</p>
顾斯言看着她，凤眸暗沉，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里面黯然的神色。</p>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早上睁开眼是那样期待看到她的脸。</p>
“你不是总睡不好吗？我拿了一些助眠的东西过来，你就放在这儿。”</p>
她拿了香包、熏香，这些气味都是助眠的。</p>
“有心了。”</p>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